“你要不休息几天。”
“不了，这次手术，欠了不少债，得还。”
季暖终究没再说什么。
……
九月的天带了些秋天的寒意。
今天是产检的日子，季暖独自一个人坐在产科外等候，看着周围成双成对的夫妻，不禁有些发自内心的羡慕。
几曾何时，她也幻想过这样的日子。
“季暖。”护士的声音响彻走廊：“季暖在吗。”
“我在。”
季暖回神，匆忙的站了起来，但没走几步，突然眼前一黑，浑身失重似的栽在地上。
护士和周围的人乱成一团，惊呼声此起彼伏。
季暖的意识，是被医疗器械的滴滴声拉回来的。
她头很沉。
眼皮像是打架，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睁开了一条缝。
她虚弱的喘着气，看向了沙发处，然而，当看到那里坐着的人时，顿时清醒了。
“顾之砚？”许久没说话，她的喉咙哑的厉害。
顾之砚停下了敲打键盘的动作，抬眸看她，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了，没过一会儿，一大批医生护士涌了进来。
季暖乖乖的躺在那里，任由他们检查。
“顾总，太太没事了，平时还要多注意休息，营养一定要跟上。”医生不放心的嘱咐：“太太身体太过单薄，要是补不回来，恐怕到时候生产都费力。”
季暖身高168，体重却才82斤，这样瘦弱的身形，说什么都有点牵强。
“嗯。”顾之砚从鼻音里发出一个字音。
医生走后，他才看向已经蒙住被子的季暖。
他走过去，淡声道：“我说过了，孩子生下来，婚才可以离。”
季暖顿了一瞬，掀开了被子：“我没有不打算生。”
“所以呢，为什么会低血糖。”顾之砚面无表情的说：“玩苦肉计？”
他话里讽刺的意味太明显了。
季暖气不过，直言道：“顾总多虑了，我只是在挣钱。”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上班都可以日进斗金吗？
这句话她给敢说，默默的在心里给补上了。
顾之砚冷眼睨着她：“你很缺钱。”
“嗯。”季暖也不避讳自己的穷：“很缺。”
“钱你不用还了。”顾之砚突然说道：“等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说。”
季暖有些错觉，她抬眸看着他，酝酿了很久问道：“你怎么会在医院？”
顾之砚想到自己接到的那个电话，沉默了片刻：“替文竹拿药。”
季暖的心凉了半截。
“那你为什么会在我……”
“季暖。”顾之砚冷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专门等你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