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萱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柔柔的笑容,“悦儿,你跟我们之间还说这些做什么,能够帮得上你已经是我们的荣幸,若不是有你,我也不可能会过的这般自在。
如今我家道中落,孤苦伶仃,幸有你这样一位朋友,才不至于乱了心神。”
沈汐语听着这些肉麻的话,眼眶酸酸的,握着白芷萱的手也加了些力度,“你我相逢的好日子,说这些伤心的话不妥,既然你也来了雍都,那就在此住下吧。
我好好的招待你一些日子,有你在我的旁边,我有得力的帮手,也不至于如无头苍蝇。”
白芷萱心里面还惦记着身上的罪孽,皱了皱眉头,又看了一眼天子的方向。
“你很清楚我是最臣之女,怎好在天子脚下如此大摇大摆的过日子。”
沈汐语伸出手,捏捏她的鼻子,“我的好芷萱,你怎么又忘了,你已经是脱胎换骨之人,从前那些事情与你现在无半点关系。
你想的通透,继之是你父兄的罪孽,就不会往身上揽那些喘不过气来的仇恨。”
白芷萱笑了笑,这些日子她心里面憋着一口气,就连慕星洲都不曾看出她的心事。
沈汐语却一眼就道破这些日子,她担心的事情,还宽慰她不要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悦儿明知我心,就知我这身上的罪孽是洗不干净的,我只愿自此以后四处游荡,赎身上的罪孽。”
通敌叛国,纵使她是一女子,也明白这是天大的罪过,为祖祖辈辈蒙羞。
苟延残喘,留了一命,心里那道坎却过不去。
沈汐语没有继续劝慰白芷萱,心里明白,她是一个倔强的女子。
“今日是我们重逢的大好日子,不要说这些丧气的话,不高兴。
眼下我这客栈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够开张的,也不在意什么耽误不耽误的,芷萱你这两日可要好好的陪陪我。”
白芷萱拉着她的手温柔的笑了笑,“你且放心,这些日子我一定好好的,助你达成所愿。”
当天夜里,沈汐语就做了一大桌子的膳食,什么都有,不过全都是偏素淡的,白芷萱其实看起来好了许多,但毕竟还有病在身,需要好好调养。
“悦儿,如此惦记着我,今日就让我以茶代酒,感谢上天让你我能够相识。”
沈汐语最近烫了一些温酒,原本是打算开店的时候用来招揽客人的。
如今这么好的兴致,定要先尝一尝才是。
沈汐语拿起一旁的酒,一饮而尽。
这天晚上几个人闹得十分厉害,良栖客栈充斥着欢声笑语,一直至深夜才逐渐消散。
夜色浓郁,沈汐语和白芷萱两个人坐在三楼的台面上,望着皎洁的月光谈心。
沈汐语慵懒的把头靠在白芷萱身上,“苏锦辰那个大猪蹄子说让我等他我等了他一个月,总算是等到他回来的消息,他却回了冀州。
枉我这么信任他,他居然骗我,实在可恶。”
说话间,她就拿起一旁的酒往嘴里灌。
白芷萱见状,满目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