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汐语脸上依然笑得平和，丝毫不在意。
她转头瞧着在摊子面前发疯了似的，争着抢着领那一百个免费名额的人，脸上的笑容越发自信。
“放心吧，大壮，我们三日后见真章。”
亏？亏本的买卖，她沈汐语岂会做？
摆摊沈汐语就不曾想过亏钱的事儿，就是这么自信。
“不好意思，一百个免费名额已经满了，再想要鱼，需要出钱买。”
白珠拉住白珍再想要递出去的手，对着面前的客人笑着表示：没了，想要得给钱。
不过是一百条鱼，集市上的人可一点不少。
这么快领完，自然在沈汐语意料当中。
毕竟免费的东西，不管是好的，坏的，人天生想占便宜的劣根性摆在那里。
但摊子也因此很快冷清下来，大家又都只是看热闹。
“我就是为了领免费鱼的，没了就没了吧，我明儿早点来就是，谁会花钱买这玩意！”
那客人果然一甩袖子就退开了。
不过周围的百姓也没全走，一个个眼巴巴盯着摊子。
似乎想等着看，这几个黑妞会不会再发癫似的，白送他们鱼。
尽管知道不可能，但万一呢？
沈汐语笑了笑，浑不在意。
“行了，既然没人照顾咱们生意，那咱们收摊吧！”
她挥挥手，招呼白珍珠姐妹。
白珍一脸迷惑，白珠更是不理解。
但这是在外头，就算再不懂她们姑娘这是要做什么，也没问出来，乖乖照吩咐收摊。
同一时间，苏府。
槐亭院。
苏影汇报完，抓了抓脑袋。
“公子，您说姜姑娘是咋想的？怎么会白白送鱼给人呢？这不是浪费钱，亏本生意嘛？”
他着实是看不懂沈汐语的操作。
但转念一想，与姜姑娘相处下来，他还是对其颇为了解的。
至少知道，姜姑娘那就不是个拿银子往水里丢，只为了听个响的人啊。
这不，说完事情经过，就问他家主子来了嘛。
“公子，您可知姜姑娘此举究竟是何意？”
苏锦宸乍一听的时候，也是诧异。
但听完，便觉得沈汐语此举实在是妙极。
瞥了眼苏影抓耳挠腮，不得其解，又一脸纠结的模样。
苏锦宸只淡淡一笑，并不为他解惑。
“这般想知道，且等着三日后瞧便是。”
苏影瞅了瞅自家公子，看他那云淡风轻，却很是笃定的模样。
熟悉自己主子，他当然知道公子显然猜到了，就是没想着告诉自己罢了。
苏影闷闷地退下。
这就跟看戏只看了上阙，得知下阙还在创作排演中一眼，抓心挠肝儿的，让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就是躺着都不对劲。
苏影此时就是这般心情，他可太想知道了。
可公子不肯告诉他，想去直接找姜姑娘询问吧。
苏影努努嘴，心里委屈得很。
公子不肯说，姜姑娘跟公子如出一辙的恶劣性子，又怎会告知？
但苏影又不甘心就这么傻愣愣地等三日。
出了槐亭院，他四处遛遛哒哒，见了人就问，但府里的暗卫比他还笨呢！
苏影心里更憋闷了。
“诶，管家！周管家！”
苏影撞上周管家，登时就把人给抓住了。
“苏影啊，怎的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周管家好整以暇的等着他问。
苏影挠头，将沈汐语集市免费送白条鱼三日的事情告知。
“周管家，你说，姜姑娘为何做这亏本的买卖？”
周管家听了，“啧，妙啊，实在是太妙了！”
苏影：？？
我知道妙，哪里妙，您倒是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