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
两个时辰之后,清脆的钟声响起。
殿试结束。
周文俊正好放下笔,再次审视了自己的文章,他心满意足的离开席位。
他写策论不求快,只求稳当不出错。
抬头看看集贤殿已经没剩几个人,他急忙四处寻找起严书的身影来。
从殿内一直找到殿外,转了一圈都没发现严书。
想来严公子和自己并不亲昵,写完策论自己先离开也是正常。
怪就怪他刚刚没有同严公子约好,否则殿试结束他就能和他一起走了。
正在周文俊失落之际,忽听身后有个声音道,“你是在找严书?”
周文俊回头,就见几个衣着不俗的年轻公子正看着自己。
“你们是?”
“我是赵贺年,是京城崇阳书院的学子,旁边这位是莫知洲,还有这几位,都是我们京城的同窗……”
赵贺年抢在莫知洲之前,隐去他们官家子弟的身份,热情的同周文俊打招呼。
“原来是崇阳书院的几位公子,失敬失敬……在下北郡书院周文俊……”
周文俊急忙向他们行礼顺便介绍自己。
“你在找严书?”莫知洲神色严肃的又问了一遍。
“是,”周文俊点点头,“诸位也是严公子的朋友吗?”
“我们不……”
赵贺年刚想实话实说,莫知洲却打断他的话,“正是。”
赵贺年惊讶的看着莫知洲,莫知洲没理会他,而是继续道,“严书约我们在摘星楼相聚,你与我们同行吧。”
“啊,这……”
周文俊愣了一下,“严公子应该是要和几位聚会,我贸然去叨扰这不好。”
“不会,他刚刚有点事走的急,忘了约你,所以交代我们带你一起去。”
“原来是这样。”听此话,周文俊一喜。
原来严公子只是有事提前离开了么?
“那好,我便同各位一起去。”
他一直想多和严公子接触接触的,殿试已经结束,正是时机。
而且,他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这时,陆续有几辆马车来到宫门口。
莫知洲先请周文俊上了马车,正在他要上车的时候,赵贺年却拉住他。
“知洲,咱们不是说好去摘星楼庆祝一番的么,怎的你要冒充严书的朋友,还带上这样一个人?”
“不过是多一副碗筷而已,是你请不起,还是我请不起?”
“不是请的起、请不起的原因,而是……”
赵贺年看看和自己一样迷惑的其他几位公子,“而是,莫名其妙冒充严书的朋友,你这是为什么呀?”
大伙都看向莫知洲。
他们几人的父辈之间有来往,恰好大家又都是一届科举,互相之间熟络,在殿试之后相约聚会是平常。
但是那个叫周文俊的,一看就和他们格格不入。
大家都搞不懂,莫知洲为什么骗这样一个人和他们一起。
莫知洲道,“这人是严书的朋友,你们就不好奇严书这个人吗?”
“这个叫周文俊的可有可无,可是他那个朋友,很是叫人在意啊!”
一听莫知洲这话,大家立刻就懂了。
他这是想从周文俊这里打探严书的虚实。
“那就别愣着了,”赵贺年急忙招呼大家,“赶快上车,赶快去摘星楼!”
这会早已经过了午时,经历了一上午的殿试,他早就饿了。
那索性就一边吃,一边听周文俊讲讲严书的来历好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几家的马车陆陆续续到了摘星楼门口。
见了不同大人家的马车齐齐到来,摘星楼老板热情的出来迎接。
这几位公子是摘星楼的常客,又是今日参加殿试的,他自然是要格外的尽心。
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