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叶,你别听严书的,就是他在这里挑拨离间,所以……”
此时,孙雪玉已经彻底看清了舒颜的目的,她想提醒春叶但是为时已晚。
因为就在刚刚,她还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春叶。
在她心里,春叶的确不那么重要。
毕竟,从小守护在她身边的是文妈,对于仆人用顺了手,她其实也不是那么想轻易舍弃的。
所以,不舍弃文妈,就只能是春叶。
而且,现在的局势,最好的就是把责任推到春叶身上,这样能保住的人才更多。
不过,春叶可不是文妈,她可不任她摆布。
“小姐眼中,大概从来没有我的存在吧,我如此尽心竭力为你,你却总是在危险的时候先把推出来挡灾祸……”
“怎么,你是在我和我母亲之间选了一下,刚刚让我母亲为你顶罪,现在又换成了我吗?”
此时的春叶,已经被孙雪玉伤透心。
加上,严书就在眼前,她不想让这个男人对自己失望到底。
“不错大人,”她承认道,“我就是文妈的女儿。”
“那年水灾,我并没有死,而是被亲戚救了,后来母亲就把我接到了北郡城……”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是她的女儿,她却并不公开,而是让我隐姓埋名成了后厨的厨娘,专门照顾夫人。”
“起初,我不明白,后来……”
春叶这会仿佛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从进府之后经历的孙雪玉安排她做的所有事,一一说了个清楚。
唯独,中间隐去了她杀春桃的事。
听着春叶事无巨细的道来,孙雪玉脸色惨白。
地上的文妈几乎就要跪不住。
自从女儿定下婚事以来,她一直觉得她的性格有些急躁,但是她被女儿和小姐两头施压,总是难免有些忽略女儿的话。
现在文妈后悔不已,她若是早些安抚好女儿,大概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反水。
这下,不仅小姐逃不了了,她们母女也是一样。
她的女儿怎么就是不懂呢?
一个下人的陨落和一个主子的陨落,那结果是不同的。
她若是代替小姐死了,最起码她的女儿还有条生路。
但是,如果小姐也死了,那么她们母女就一条生路也没有了。
陈鸿一边听春叶说她们主仆如何令陈灵玉病恹恹至今,一边恨不得当场把她们三个宰杀。
但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这种冲动。
“严书,到底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联合春叶如此整治我?”
被春叶一股脑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孙雪玉还是想进行最后的自救。
“孙小姐,我并不是在整治你,我只是站在良心这一边而已。”
“你胡说,”孙雪玉道,“你是春叶未婚夫婿,她事事都听你的,全府都知道。”
“毒药本就是你和春叶的,不存在你用珍珠粉换走她的毒药,从头到尾,那珍珠粉一直是我的!”
她要庆幸秦捕头那一尝,否则,她现在该用什么来辩解。
珍珠粉而已,妙春堂真是太多这东西了。
只要她坚持认定那是她自己的珍珠粉,她看他们要怎么给她认罪。
“孙小姐,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舒颜叹息一声,“你是我见过最倔强的女子!”
“既然我敢说是我用珍珠粉换走了毒药,那自然是有证据的……”
舒颜问她,“你可知道珍珠粉与珍珠粉之间是有区别的?”
“什么……区别?”孙雪玉被舒颜明亮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
舒颜一笑,“那就是,珍珠分南北。”
“珍珠就是珍珠,出自南或者北,都是磨碎了的珍珠粉末。”
“即使两地的珍珠大小、形态有所区别,可磨碎了,谁又能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