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建筑,舒颜有一瞬间傻眼。
与周围大大小小的花楼相比,这里像是被挤在夹缝中的盒子。
这房子比青云县的天香楼规模小了一半不说,价钱却贵了上了好几倍。
果然在这花楼生意好的北城街,寸土寸金。
舒颜掏出钥匙打开大门,走进了这黑魆魆的楼阁。
进门以后,舒颜先前后看了看布局,倒是麻雀小五脏全。
舒颜来到后院最清幽的房间,把身上的粗布衣换下,然后换上一身张扬又轻挑的男装。
最后,她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重新换上一张新的。
这张人皮面具是她昨夜就做好的。
戴上之后,她对着铜镜仔细打量一番。
当看到那张和崔妈妈有几分相似的脸之后,满意的站起身。
出门之后,她在路口处雇了路边一辆三马拉就的马车。
在北城街这里,雇马车是最方便的事情。
那些留宿花楼的自不需要管如何回家,但是有些那些迫于家中各种制约,逍遥快活之后就要归家的人,最是需要马车。
花娘招数多,走出来的,没有几个是不软着腿的。
让他们再走回家,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们。
但是,大多数人不会雇三马拉就的马车,这样的马车一般都是给有身份、有讲究的人坐的。
因为坐这种马车,都差不多要出一半逛花楼的钱了。
舒颜却是一眼就挑中了这样的马车,因为够大够宽敞。
王牙婆昨日从舒颜那里几乎是白得了十两银子,她心情好,这两天夜里都喝了点好酒。
此时正在房中好梦正酣,就听外面门被拍的震天响。
“谁呀,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骂骂咧咧打开门,就见一个打扮的十分轻挑的男人站在门口。
隐隐的,她醉眼瞧着他还有一丝眼熟。
“你是谁,这大晚上的来我家做什么?”
舒颜急忙热情的道,“王牙婆,你不记得我啦?”
“我上次跟姑妈来的时候,你见过我的。”
王牙婆又仔细看了看他,确定自己没见过他。
“你姑妈是谁?”她蹙起眉头。
她是牙婆,和太多人做过太多买卖了,她哪记得那么清楚。
“崔妈妈是我姑妈,前些时候她来和你签买卖文书,我就跟在她身边。”
“哦,原来是崔公子,我说怎么看着你有些眼熟呢!”王牙婆恍然大悟。
其实,她并没有记起来崔妈妈身边有这么一号人物。
她当时只忙着和崔妈妈谈生意、讨价还价,没空理会她身边还有谁。
不过看样貌,两人相像,是她侄子不错。
“崔公子,”王牙婆这会精神了,她看向舒颜身后三匹马拉的马车,“你姑妈来了吗?”
“我姑妈……”舒颜叹息一声,难过的低下头,“她来不了。”
“这是怎么话说的,为什么来不了,病了?”
舒颜摇摇头,“不是病了,是……回老家了!”
回地下那个老家,现在估摸着开始腐化了,她在心里补充。
“呃,好端端的,回家乡祭祖吗?”
听到这话,舒颜就想笑。
崔妈妈那种坏人,就算祖宗也羞于她这样的人祭拜吧!
“不是祭祖,是洗手不干了。”舒颜又是一声叹息。
“不干了?”王牙婆惊讶,“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才在她这里定的姑娘,准备来北郡城大干一场?
“事情是这样的,我姑妈在卖青云县的花楼时,得罪了开赌坊的万三爷……”
“万三爷不仅带人狠狠把我姑妈教训了一顿,还扬言她以后别想在北郡的任何地方开花楼……”
舒颜把万三爷打崔妈妈的事,胡乱杜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