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颜跟着张姗去了薛家,薛巧云已经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
饭桌上,除了她和薛家母女,还有药材铺的伙计阿福。
他本就是薛老板当半个儿子养大的,薛家母女能得团员,其中也有他一份功劳。
阿福举起酒杯,“幸亏有舒姑娘帮忙,我们药材铺才能重新改回名字,我敬姑娘一杯!”
舒颜这才知道,原来一得知自家小姐被放出来,阿福就立刻叫人把张氏挂上的那块牌匾摘下,重新换上薛氏药材铺的旧匾。
不仅如此,他更是领着人来薛家,把李琴儿那对母子给扔了出去。
听他们说着昨日的痛快,舒颜也替他们高兴。
“希望你们自此之后无风无雨,生意顺遂!”她举起酒杯祝福道。
“姐姐,谢谢你。”
张姗眼眶湿润,“如果不是你聪明敏锐,我和母亲不会这么快团聚,而且你还帮我们赶走了那对……”
她顿了一下,还是没用那个词形容自己的父亲,“赶走了他们,我们自此就清净了!”
薛巧云道,“舒姑娘,你对我们薛家的大恩大德我真的无以为报,你就在青云县多留些时日,让我们好好报答恩情!”
舒颜摇摇头,“你们不必如此高看我。”
不过是在牢中恰巧遇到,落魄的薛巧云又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所以才动了恻隐之心。
但她的解释,在薛家看来就是谦虚,大家就对她更是感激。
四人第一轮酒下肚,外面院门就被敲响。
“咚咚咚……”
舒颜看薛巧云等人,“是否还邀请了其他客人?”
薛巧云摇摇头,“我薛家没什么亲戚,进大牢没人帮我出头,出大牢就更不可能来人!”
几人眼中都有疑惑,阿福起身去开门。
不想一个意外的人影冲了进来。
“云儿,云儿,你在哪,我不能没有你!”
大家震惊的看着来人。
应该在大牢的张元,竟然出来了!
原来药材行会的人约张元去酒楼吃饭,见他回家换个衣服迟迟不来,就派人找他。
毕竟,这个人还挺大方的,每次都愿意给他们结账,大家当然不想让张元缺席。
谁知从药材铺找到薛家,都不见张元的影子,打听门口的邻居才知道张元被衙门带走了。
这下,药材行会的人吃惊不小,大家顾不上吃饭就去县衙看张元。
他们去到衙门的时候,张元已经被打完了板子扔进了牢里。
见这些药材行会的人还没有忘记自己,张元有了落水之中见到浮萍的感觉。
“诸位都是北郡有头有脸的人物,还请搭救我一把!”
张元把身上所有的钱财毫无保留的交了出来,恳求他们。
一共是五百两。
本来是他带出来为了请客和打点这些人所用,不想竟然成了他进牢里的保命稻草。
药材行会的人互相看了看,最后还真的决定出手帮张元。
这里是青云县,都是些升斗小民,他们大概不知道还有以钱赎刑这样的办法吧。
有这些钱,他大可以自己把自己弄出去。
这不,便宜了他们这些人。
于是,药材行会的人县令那里摆起了北郡城的谱,花了二百两,提前结束了张元的一年的牢狱生活。
不仅昧下了剩下的三百两,还得了张元对他们的感恩戴德。
被从牢里出来,张元拖着没知觉的腿,一路来到了薛家。
薛巧云看着只在大牢一夜,就憔悴的不成样子的张元,又想到自己在大牢可是苦苦熬了一个月,眼泪就不由自主的落下来。
张元还以为这是她在心疼自己,立刻燃起了几分希望。
“云儿,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对你。”
“你看在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