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利而聚，而利而散，是当初约定好的。
夏春谷难过的落泪，“盟友？只是盟友吗？这些年的陪伴，你熟视无睹吗？”
“我当王妃一年多，又当皇后快四年了，这些年的陪伴，都比不过元笙一吗？”
“她陪伴你的时间，还不及我们多呢，你为什么就非要她一个。”
季九曦 : “若感情能用时间来衡量的话，那我娶的该是李妈妈了。”
“你 ……”
夏春谷更是难受了，“你非要这样堵我的话吗？”
“季九曦，我
也是一国公主，身世不差的，你就不能回头看我一眼吗？”
“只要合约满，我会离开的，你也可以得到解毒的 !你为什么非要现在赶我走呢 ! ”
“我与元氏相比，就这么差劲吗？”
这是第二个人在他面前声嘶力竭的诉说委屈，这勾起了他的一段并不好的回忆。
季九曦觉得脑袋有些痛，抚了抚额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季九曦 ! ”
夏春谷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你当真不能留下我吗？”
高贵换不来他的关注，夏春谷索性也顾不上体面了，直接哀求起来。
季九曦正了正脸色，“起来，夏春谷，你我，只能是盟友。”
“或者，敌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非常冷静。
夏春谷记得，他当初，递上喜帖的时候，也是如此冷静，“既为盟友，互相信任，个人私事，互不干涉。”
定亲的日子，没有甜言蜜语，只有这冷冰冰的话。
如今，数年过去了，他还是这般冷漠。
偌大的皇后殿，格外的萧瑟。
夏春谷埋头痛哭，“兄长，我错了，我太自信了……皇兄……我果然是感动不了他的……”
“他宁愿死了，也不要我的帮助。”
寝殿的动静不小，可陈婆子都被赶出来了，其他人
，谁都不敢上前去关心。
南山台，季九曦饮了一整杯的安神茶，心绪还是不定。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夏春谷声嘶力竭以及蔡如意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样子。
两张面容交替出现，头痛得愈发厉害。
季九曦强忍着不适，“莫一，去叫奈文过来。”
“陛下 ! ”
莫一见他神色有异，“臣先扶陛下去休息。”
“不必，速去找奈文来。”
这种头痛的感觉，太熟悉了，蛊毒发作的前兆。
季九曦不明白今日中午服用解药，为何这么快就发作了。
可现在，也来不及去追究那药经过了哪些人的人，是否做了什么手脚了。
守夜的阿樱见他脚步虚浮的出来，忙上前扶住他，“陛下。”
季九曦 : “不得声张，去朝政殿 ! ”
阿樱 : “奴婢明白。”
南山台的奴婢们见陛下来了，欢喜的准备了一番，结果，陛下又走了。
这种情况，在以前从未出现过。
小红 : “陛下为何走了？”
屋里，也没听见吵闹之声。
“小青，你说陛下，该不会去找其他宫妃了吧？”
“小红，不得胡言 ! ”
小青道 : “陛下是有政事处理，阿樱已是告知过了。”
“你好好守着夜，我去告诉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