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
“……你不信我……”
“你这般不信我……”
“你这般看我……”
“你忘记我……可你怎么能不信我……”
“可我还等着你来救我……”
季九曦捡起地上的簪子,靠近的强硬的塞在她手心里。
不顾她因为过度悲伤而轻抖的双肩,他道:“是你害了如意,你我之间,再无可能!”
元笙一握紧簪子,抵在他胸口直颤抖,最终划上了自己的手心。
“季九曦,我双手伤痕,满身伤痕,都是你带给我的。”
“我们,到此为止!”
元笙一从怀里取出一玉佩,唯一贴身藏着的玉佩。
独山玉玉佩。
“刻着‘宸’字的玉佩,在年关前几天,不见了,我找遍了东园,都没有找到,难过了好几天,不敢告诉你,那是先帝给你的玉佩,对不起,我不知道它丢哪里了。”
“怕再弄丢了这块玉佩,我一直贴身戴着,每日更衣,都放在怀里。我最喜欢这块玉佩,这是独一无二的。”
“我还给你。”
元笙一把玉佩塞在他手心。
季九曦后退了一步,元笙一扯出一抹笑容,前进了一步。
她突然伸手,紧紧的拥抱住他。
她道:“季九曦,你不要抗拒。不必想推开我,就这一次了。”
“季九曦,我不等你了,过去的就过去了。”
“再等下去,争吵不休,你我,存在的那些美好,也会破碎。”
“如果我能这次能活下来,我要忘记你,重新开始。”
……
季和二十一年二月二十八日的第一道晨光照入新锦这座皇城市,整个皇城已是十分热闹了。
街头小贩的叫卖声,早起买菜的婆子、姑娘们讨价还价的争辩声,酒楼、茶摊早客们的笑谈声,巡逻官兵的斥责声。
一切如常,别无二致。
只是,往日有欢声笑语的静王府,只有沉寂声。
来往走动的婢子、婆子,都把头得低低,恨不得把自己变得不能再小的个子。
季九曦在书房静坐了一夜,待着婢子送来洗脸水时,他才站了起来。
对于一个心如死灰的人来说,身体僵硬如贴,已不是能感知到的事情了。
阿樱递上温热的帕子,道:“殿下还要珍重,如今一双儿女,在南园养着,殿下还是有念想的。”
季九曦:“阿樱!如意如何去的?”
阿樱心中咚了一声,但还是一脸镇定道:“是中了毒。”
“是婢子疏忽了!安侧妃的膳食中加了犁头草、葛根粉。”
“素日吃吃,并无不妥,只是,这东西吃多了,会破坏人身上的自身的止血物质,一旦出血,血流不止。”
“生育子嗣,本就容易出血,如此一发不可收拾。”
“犁头草、葛根粉,真是元氏放的吗?”
季九曦眼神凌冽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