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华指尖轻颤,她深深吐了一口气,听话的给赢渊宽衣。
他躺在身边的瞬间,她浑身惊悚到发毛。
赢渊拥她入怀,所碰之处都惊出了一片。
他指尖缠绕上了腰上那个摘不掉的腰链。
她强忍着躲开的冲动,等来了他平静的呼吸声。
李重华苦笑。
他这堂堂摄政王竟然就这样安然入睡了,是真没把当回事。
李重华一闭眼就会想到赢渊惩罚白宝那一幕,连带着反反复复想起上一世。
最终她彻夜未眠。
天刚蒙蒙亮,她就起来了。
腰上的手稍微用力,就把她拽进了怀里。
“我该晨练了。”
“一整夜没睡,你动得了?”
李重华根本不是赢渊的对手,自然是什么都藏不住,“我这两日有些事想不通,偶尔会睡不着,但不影响我晨练。”
她很反感赢渊的束缚,挣扎了好久。
连日来的奔波,赢渊旧疾犯了,头疼万分,实在不想和她上劲,总归早晚要一并收拾她,干脆就松开了,反正她逃不掉。
李重华很少起这么早晨练,平日里都要晚上半个时辰,这样的绕着水榭两圈,她刚好收拾下吃早膳。
今日早了不少,她就坐在水榭外的秋千上发呆。
“奇怪了,脖子为什么这么痛……”
棠棠打着哈欠出来,见她晨练服都没换,连忙小跑过去了,“小姐,你怎么坐在这?是不是宋辞偷懒没给你烧水?”
说着,棠棠撸起袖子就要找他算账。
“没事,今天就是起早了。”李重华起身,拍了拍衣裳的碎叶,“行了,你先去膳房准备准备,今天我做。”
李重华比赢渊还要清楚他的身体,今天她这么轻松逃出来,是他不舒服,懒得和她计较。
她要不学聪明点,他日后定会找了机会收拾她。
他们之间,她永远都得妥协。
这大概就叫位高权重。
李重华安安静静做了饭,独自端到了房间里,放在床边上。
赢渊没起。
她走进了发现他眉梢拧着。
李重华蹙眉,下意识碰了下他额头。
烫的,他发烧了。
“你们家主子病了,找人带他走吧。”
说罢,李重华要走,赢渊强横的拽住了她,“谁要你走了?”
李重华一整夜没睡好,她实在不想和他再周旋,“我不走,我去端盆水。”
赢渊是真的不舒服,这般说着,他就松开了,就是眼睛一直看着她。
这般浑身无力的躺着,上一次都很遥远了。
“为何不说话?”
“怕你不爱听。”
她的冷淡,赢渊早就清楚,原本并不在意,许是病了,他的心微微发疼。
“说些吧。”
李重华一顿,“王上想听我说什么。”
她和所有人一样叫他王上,怎就如此不顺耳。
“喊我皇叔。”
他略显疲惫,对此却很是执着。
李重华今日就要乖到底,她顺从道:“那皇叔想听我说什么?”
“……”赢渊慢了片刻,似乎是想了想,“说说看,你这段时间做了些什么吧。”
“好。”李重华就真听命,把这些天做的事都说了,事无巨细,甚至连吃了什么都会说。
赢渊缓缓抬眼,静静望着她,“这些人里,你可喜欢谁?”
李重华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