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月靠在墙边上,隔着层层叠叠的树梢看着二人亲昵交谈,漫不经心的吐着烟丝。
他很庆幸,赢渊此时看不见李重华这笑颜如花的娇俏模样。
他看见都有些蠢蠢欲动,何况是赢渊他这个拥有变态占有欲的疯子。
下人恭敬的敲门,“主人,三娘传来消息,说是有事耽搁了,还要等几天才能回来。”
花明月蹙眉,这女人如今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竟敢错过和他的约定时间。
“嗯。”花明月单薄的应了声,“让舞娘进来侍奉。”
“是。”
花明月用力抽了口烟丝,仰头看着远处黑沉沉的天,眸色渐渐下落,隐约看见一角空荡荡的街头。
若是跳下去,或许就死了吧。
死了,也好过这么无趣的活着。
花明月正出神,一双纤细的手臂突然扣住了他的腰,“主人……”
甜腻的嗓音透着巨大的渴望,不安分的手更是越发放肆。
花明月反应不过慢了片刻,披在肩头的衣裳就被拉了下来。
柔软抵在后背,轻喘落在耳际,痴缠的腿摩挲。
房间的温度不断升起,花明月厌恶的捂住了鼻子。
她身上的香气好恶心!
花明月杀意徒增,伴随着一声猝不及防的尖叫,暧昧被轻易打碎。
“脏死了……”
花明月甩了甩手上的血,烦躁的不行。
要是往日里三娘在,她定不会让这种女人近他身。
命暗卫处理掉了尸体,花明月忍不住心头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传令下去,让三娘今夜必须回来!”
她若不回来,他定要好好收拾她!
李重华关窗户时,无意间抬头,看见了天下楼上头一抹身影。
难道是天下楼的楼主?
“咳咳……”
一听见江雪里咳嗽,李重华连忙关上了窗户。
云崖就守在外头,一听见江雪里咳嗽,敲门就进来了。
他从一旁的桌子上翻出一个药瓶,路过李重华时,冰冷的视线若有似无的扫了过去,她后背一阵发寒,十分自觉的帮江雪里倒了杯清茶。
许是发现了,江雪里抿唇一下,警告似的拍了拍后云崖,他这才收敛了一身寒意。
“公子,天凉,莫要再吹风了。”
云崖对着江雪里,但这话明显就是说给李重华听的。
等他一出去,江雪里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还有害怕的时候?”
“你还笑我?”李重华郁闷,“我是不小心,没注意到窗户。平日里,我还是很细心,很会照顾人的。”
江雪里指尖一顿,“忘记为师教了你什么?”
李重华眨眨眼,“哪一个?”
江雪里手里的笔头敲在了她额头上,“姑娘家要疼惜自己,不必学着照顾旁人,无故受累。”
“是是是,我记着,可老师又不是旁人。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是不是啊?”
李重华不知悔改,眼睛都弯了,亮堂堂的,江雪里眼里的笑意都跟着重了几分。
“就你有理。”
他无奈的摇摇头,把修好的画稿放在她面前,“来,看看,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