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华垂眼，这短短思索的时间，李斐只觉得天塌地陷，绷紧得全身都在隐隐战栗。
“是不是，你只把五弟当弟弟……”
“小斐。”
李重华眸色复杂地看着他，李斐的心骤然一停。
十年前，他亲眼看着母亲和人私通，淫乱不堪。
她母狗一样发情，让人作呕的模样历历在目，以至于让他看见女人都恶心反胃。
是李重华拯救了他。
她一身白衣，就像是一朵漂亮干净的茶花，盛开在冬天最冷的夜。
她那么干净，却拼命拉住了他，不怕染上污泥，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安慰了他。
姐姐如果一直这么看着他陪着他，他愿意什么都给她。
“姐姐……”
李重华看着他的渴望，“如果我想你当我一辈子的弟弟，你能不成亲，永远陪着我吗？”
她满眼期待，永远也像魔咒一样重重落下。
李斐欣喜若狂，不受控制的用力她抱在了怀里，“能！我能！”
这一刻离李重华这么近，李斐感觉好幸福，抱着她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现在就算让他死掉都愿意。
“姐姐，只要是你想要的，我拼了命都会给你的，只要你愿意要我这个弟弟……”
李斐执着地低喃落下，李重华藏在眼底冰冷的笑散去，手放在了他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就是这样，他那么喜欢她这个姐姐，那她一定会是全天下最好的姐姐。
与其让他成为别人的走狗，倒不如永远依附她的恩赐活着……
李斐，一定要把我当成唯一的姐姐啊……
这一点点回应罢了，李斐开心地笑出了声，脸埋在她肩头，一声声喊着姐姐。
新夫人听闻李斐来了，着急地跑出来迎接，正看见李斐对着李重华撒娇的这一幕，气得险些晕过去。
“斐儿！”
新夫人没忍住，一声怒吼。
李重华看见了她，推开了李斐。
怀里的温度消失，那些美好的记忆在看见新夫人的一瞬间变成了恶心。
“姐姐，你一会儿就跟着我，我会保护你。”
李重华笑着点点头，“那你可要一直保护我。”
李斐脸颊泛红，用力点头，“我会的！”
姐姐还是对他那么好。
他很快就能取代李安澈，成为她唯一的弟弟。
江望定定地看着李重华。
她笑得很好看，很像有毒的曼陀罗。
李斐，危险！
江望下意识拉了下李斐。
李斐蹙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别碰着了我姐姐。”
“少爷，大家都看着呢，四王爷也在。”
江望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担心，这会爪爪头，茫茫然地提醒了句。
李重华回头，一眼看见了站在新夫人后面的萧越泽。
他们视线交汇，他抿唇一笑，对她点点头。
萧越泽远远看着她，视线灼灼。
李安澈刚来就看见这一幕，气哼哼地撇撇嘴，“色胚子！”
他三五步跑到了李重华身旁，不开心地瞪了眼萧越泽。
“姐姐，你今天都不管我，就是来见他啊？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我呢！弟弟我多可爱啊！”
李斐被挤到了一旁，他立马抓住了李重华另一边的衣裳，“五弟不要闹，他是未来姐夫。”
“我才没有未来姐夫。”
李安澈不满，用力拍他的手，“她是我姐姐，你不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