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渊面无表情,偏生长了张邪魅的脸,抬手投足间,总流淌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猖獗,哪怕此时嗓音缠绵迷人,也听得舟飏后背直发毛。
舟飏可不相信赢渊动怜香惜玉,他倒觉得,李重华对他而言有了利用价值。
“你为什么改计划?是因为李重华有什么特别作用?”
赢渊想到李重华那双染着欲色执着的眼,喉结微不可闻的滚动,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就往殿内走去了。
舟飏一时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追着他发问道:“你倒是说啊,吊什么胃口?”
舟飏还没靠近,一股强悍的罡风就扫了过来,吓得他连连后退,衣裳还是被切掉了一块。
“偏殿的尸体,男的送到怡红院,女的扔到九皇子府的地下室。”
闻言,舟飏瞬间不心疼自己三千两黄金的衣裳了,后知后觉了片刻,磨牙道:“阴险!”
九皇子萧策是四妃之一华妃的次子。
华妃长子是六王爷萧沉。
他两年前刚娶了兵部侍郎家的长女冯媚媚,也就是冯淼淼的二姐。
她们的长兄冯赫远三月前刚纳妾,是华妃堂兄之女。
华妃和堂兄素来亲厚。
华妃和冯家关系更是密切。
而九皇子从小得宠,和隋子志同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平日里吃喝嫖赌样样玩的开。
隋子志和九皇子两人追着冯淼淼这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知道打过多少架。
此时把冯淼淼的尸体弄到九皇子府,而隋子志也离奇死在怡红院,只要稍加措辞修饰,这就是二公子为争一女不惜反目成仇的惊天大戏!
这事真绝了!
舟飏又迟疑了片刻,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人是李重华杀的,赢渊这算不算给她清理麻烦?
赢渊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
难不成,二十六岁的老男人开了荤,对女子娇软流连忘返了?
这显然更有意思……
舟飏你眯着眼,突然坏笑着扬声道:“王上大人,白日宣淫一次就罢,不要贪心,伤身!”
“滚!”
舟飏可不敢久待,麻溜地走了,殿内一时安静异常。
赢渊站在软榻旁,居高临下看着昏睡的李重华,眸色深邃异常。
“李重华,是死是活,全看你造化了……”
他冰冷道:“来人。”
天色阴沉。
大雨突然下起来。
皇宫里,一个侍女着急地呼喊道:“小姐!我的小姐啊,您到哪里去了!”
跟随她的侍女和侍卫都紧张得不行,“棠棠姐,咱们这么找也不是办法,要不要告诉夫人?”
“告诉夫人有什么用?”
“可是,这是皇宫……”
“你们不找我自己找!”
几个人拉扯着,一队人马过来,带头的皇城司统领任平生。
他一来,几个人都吓得浑身一哆嗦,“来人,带下去斩了!”
棠棠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军爷,奴婢们无意冒犯,实在是我家小姐不知道去哪了,这天都黑透了,我们实在担心。”
任平生问:“你们小姐是谁?”
棠棠连声道:“李重华,李巍将军之女李重华!”
任平生抬手,“找!”
官兵四处散开,棠棠一喜,连忙磕头道:“谢军爷,谢军爷!”
李重华感觉好冷,大脑也昏昏沉沉的,隐约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她哑着嗓子奋力喊道:“棠棠……棠棠!”
任平生听见声响,走到了一处压着重石的枯井口。
任平生细细查看,一眼看见地上的一颗小珠子,看上去是女子耳环之物。
这里人很少经过,压着井口的石头少说也有千斤,恐怕有人想杀她。
任平生眸色深邃,沉声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