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华不清楚传说中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到底多危险,仅凭上辈子他出手相救,她就能赌一赌运气。
况且,无论是因为家世身份,抑或者此时的特殊情况,但凡有任何一点微小的原因能改变命运,她都必须抓住。
望着赢渊深不见底的眼,李重华直言目的。
“皇叔,得到你,我就能得到一切,此后还会无往不利,这算不算自救?”
赢渊嗤了声,冰冷地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慢慢用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露出痛苦。
命脉被掐住,窒息阵阵,李重华丝毫不怕,大胆地抓住了赢渊的手腕。
“你今天不杀我,就是我赢,以后也只有我赢。”
她微红的眼里丝丝风情轻摆却染着几缕清醒,挑衅般张狂地看着他。
赢渊眸色渐深,手不断用力,青筋都凸了起来,“不知死活。”
大殿的门重重关上,殿内一片黑暗。
赢渊几乎掐断她的脖子时,他却放肆地逼进,濒死的感觉骤然变成疯狂的刺激。
理智淹没前,李重华笑了。
赢渊没杀她,她赌赢了。
这一生,她一定能改变,一定能结束噩梦,一定会要李家安然无恙!
哪怕,牺牲她自己,牺牲她的一切,她都在所不惜!
殿内滚烫热烈,殿外冰冷到了极点。
萧行止面色铁青的抱着李宝珠,扫了眼周围的侍卫,“公公还不让这些侍卫退下?”
赵孙不敢真把萧行止千刀万剐,可他也不敢不听赢渊的命令。
如今这宫中,谁敢忤逆赢渊?
“太子殿下,依着王上的规矩,洒家的送您先去天牢。”
此话一出,萧行止目光冷下来,“孤若是不去呢?”
赵孙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王上此番去边关五个月,收复两洲七城,这等战功,除了李老将军年轻时能比上一比,如今这朝中还有谁?”
他劝道:“太子殿下,您这次最多就是无意冲撞了王上,不算什么要紧事,他不会放在心上,过去就过去了。您如果忤逆他就不一样了,陛下都不好给您说情。如今之计,您就先委屈一下,等陛下醒了,您自然安然无恙。”
李宝珠一听,恼火道:“公公说这话就不对了,他是摄政王又如何,不就是个外姓?行止哥哥才是当朝太子,是将来的一国之君!如今他这么羞辱行止哥哥,如果传出去了像话吗?”
赵孙跟随萧帝多年,何时被一个小小庶女如此说骂过?
“李小姐,您是庶女,不懂规矩私闯宫殿是常理,可太子殿下和您不一样。他是嫡子,是储君。他如此贸然行事,若被各位文武百官知道了,会被诟病。您要真为太子殿下好,就谨言慎行,莫问再闯下今日这般祸事,还连累了他受罪!”
李宝珠面红耳赤,眼泪直打转,“行止哥哥,你看他……”
赵孙严词厉行说罢,郑重的对萧行止道:“太子殿下,您听句劝,万不可逞一时之快,坏了这么多年的努力。”
萧行止拳头缓缓握紧,他又何尝不知道,忍辱负重方能成大事。
李宝珠喝道:“公公,这朝廷可是姓萧,本小姐还不信了,他是摄政王就敢这么欺负人,我要让太后娘娘评评理!”
说着,李宝珠就要拽走萧行止,他却纹丝不动。
“公公,孤去天牢,烦请您带路。”
大殿房顶之上,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男人眉梢轻佻。
“不愧是太子殿下,果真能屈能伸。”
一个时辰后,男人翻窗进了大殿,背着手晃荡荡的走了进来。
赢渊裸着上身慢条斯理的走出来,强壮健美的身体上是一个个凶狠入骨的牙印。
舟飏吹了个口哨,“怎么,还是没舍得把她给别人,自己要了她?”
赢渊抬眼,“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