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不稳，全身神力微不可闻，还有一人为落霏霏，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赵怀远从先前的无妄海之中带了出来。
她伸手给赵怀远上药。
却被赵怀远猛然推开。
落霏霏愣在原地。
她冷然一笑，质问道：“大师兄，无妄海之上，阿修罗尊者所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云奕上神与十二上仙的死，真的是你一手促成的吗？”
赵怀远眸子一冷。
他没想到落霏霏竟然听到了这些。
如今他全身神力被废了大半，自是不能再回长流山，如今天地之下，能保全他的地方太少太少了。
或者……
赵怀远将视线转向眼前的落霏霏
。
这个丫头莽撞善良，应该是个极好的人选。
想到这里，赵怀远脸上立马浮现出了愠色，他表情一如之前那般冷淡得让人不能接近。
“想不到，就连你也这般看我？师妹，你也和小师妹一样，相信那魔头所说之话，也不信我，是吗？”
落霏霏捏紧手中的金疮药。
她心中极为不安。
“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
“真相？那我就告诉你真相，是那魔头杀死了师傅们，之前小师妹消失了十年，那十年她并不是在无妄海潜心修炼，那十年，她落入了魔界，并且与那魔头相识相知，你小师妹善良无害，被那魔头诓骗，后来发生了这些种种事，都是你小师妹与那魔头联手做种下的恶果，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嘛？”
落霏霏手中的金疮药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久久不能回神。
“所以说……你之前一直隐瞒不说，是怕他们因此讨伐小师妹？所以说，是小师妹故意引魔界的人上长流山，是她害了无数同门？”
赵怀远面露痛心。
“也不怪小师妹，她太过善良，也是收到了魔头的蛊惑，才会做出如此多出格之事，师妹，这件事你要保密，我不想……”
落霏霏奔溃。
“大师兄，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她？”
赵怀远眸底闪过一丝
得逞。
他面上还是无比悲痛。
“小师妹是我夫人，我不能……”
“大师兄，那我呢？我算什么，那天晚上的我们……又算什么？你能不能睁开眼看一看，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啊？”
落霏霏性格单纯。
这些年。
她也深知赵怀远对凤芜是如何的情根深种，所以她决计不会相信赵怀远会主动将脏水泼在凤芜身上。
“对不起师妹，我如今和废人没什么两样了，你杀了我吧，就当是为了那晚我的鲁莽赔罪，自你走后的无数个日夜，我都在做着噩梦，我恨不得重新回到那天晚上，将自己千刀万剐。”
赵怀远说着。
便费力的举起了身侧的佩剑。
幸而落霏霏眼疾手快，连忙将赵怀远拦了下来。
她神色温怒。
声音低沉。
“大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该死的，从来都不该是你。”
“我会想到办法让你重新恢复神力的，一年不够，就十年，十年不够，就百年，大师兄，你人心善，什么都不争不抢，可你放心，那些你本该拥有的东西，都会原模原样的重新还回来，以后，我做你的刀，你的谋士，你的利剑，你可完全依靠我，信任我。”
赵怀远垂首。
山洞之中。
又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