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容昊听到凤芜这么一说。
整个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
错愕惊诧一闪而过，他很快恢复了先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小师妹，你究竟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魔界的南海主空畔呢，我是容昊，是你的二师兄啊，你忘了，我们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啊。”
正是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凤芜才更觉得寒心。
她手中的剑依然没有半分偏移。
“三年前魔头进入裂缝，与我长流山那一场大战，是不是你的手脚？”
容昊还是没有说话。
他就只是那样定定的看着凤芜。
是有他的手脚，因为当初红鸾身上的招魂香，便是他在红鸾不知情的情况之下放置的，后来尊上也是循着招魂香的方位破开了结界缝隙，成功的进入修真界。
他要五界大乱。
要他们自食其果。
要让所有当初迫害过上古圣族的长者前辈都付出生命的代价。
只是在亲眼看到十二上仙与云奕上神陨落的时候，容昊脑海里浮现出幼时云奕上神牵着他一同上山时的场景，他也曾心生不忍，可却无法阻止。
他只想六界大乱，而身为半神与上仙的他们定然拥有自保能力。
容昊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宁愿拼着元神消散，也要自爆身体，以元神以随便缝补结界屏障。
看着容昊不否认。
凤芜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此时，她才不可置信的后退半步，这便是背叛？
背后亲近之人捅你一刀，疼痛竟是如此难忍。
“为什么？二师兄，阿父和十二位师傅尽心尽力将你抚养长大，他们有何对不起你？你为什么……”
“有何对不起我？尽心尽力抚养我长大？小师妹？何不食肉糜？当年所有资源都朝着你与大师兄倾斜，我得到的功法灵器，全部都是你们淘汰之后给我的，这就是所谓的尽心尽力？是，长流山对我是不薄，可那又怎样，我这些年也为长流山立下了不少功劳吧？”
再者，长流山死伤过半，这一点也是容昊没有料想到的。
他的道心不如那些师兄弟们强大，到现在，他也未能理解当初他们为什么拼了命的也要阻止阿修罗尊者重临五界。
容昊此时争辩的模样，实在太过狰狞。
凤芜竟一时之间没有反驳。
因材施教，当初云奕上神与十二上仙都是根据不同弟子的灵根觉醒情况给他们以相应的功法傍身，实在是没有说容昊所用功法都是他们淘汰下来一说。
可此时。
凤芜已然不想辩解。
她看容昊的眼神也逐渐的变得越来越冰冷。
“即是如此，那我们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凤芜手中灵剑此处，她如今功法了得，婉若游龙，翩若惊鸿，哪怕是与容昊的打斗之中，她也不再束手无策。
容昊目光一凛。
自然没想到以前那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小师妹竟然真的敢与他对手。
在凤芜手中灵剑挽了几个剑花，而后剑锋一转，由侧边攻向容昊的时候，容昊才惊觉如今面前的小师妹早就不是他印象之中功法薄弱，修为低下的小师妹了。
灵剑擦身而过。
容昊身侧的衣服被划破，里面也有了伤痕，伤痕尚浅，隐有血迹渗出。
“小师妹，我不想伤你，你不要逼我。”
他与凤芜也算是有过几段难得的好时光。
若不是因为身份原因，容昊或许真的会将凤芜当成亲妹妹一般看待。
可惜了。
“你引魔入长流山之时便该想到这一日，容昊，今日我们拔剑相向，所战皆是为了心中所想，道心不定，你不配为长流山的修行弟子。”
“亏大师兄还将你视为五界之中唯一知己，亏他无论做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