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还请陛下怪罪。”
离鹜还是没有说话。
自从云锦姝死后。
他本就孤鹜怪癖的性格变得更加恐怖瘆人了。
神色无常,暴虐无度,再也不是传闻。
“陛下,一个月前,我们关山郡收到了你从京中派发而下的皇后画像,您让我们在郡中四处多建造关于她的祠堂寺庙,让我们供奉与她,她……”
离鹜手微微用劲。
上好的白玉杯子便应声而碎。
离鹜侧眸。
那双狐狸眼忽然生出了无数的暴虐不满。
“你们不愿?”
轻轻的四个字,便让慕容嫣的腰又弯上了几分。
金侯宁见状连忙上前跪了下来。
“陛下,郡主并不是想对先皇后不敬,她……”
慕容嫣抬起了头。
身子也挺直了不少。
她接着道:“陛下误会了,臣女并不是不愿,臣女只是疑惑,这画中之人,乃是臣女的一个故人,只是怕事有蹊跷,所以此事想要当面向陛下问个清楚。”
听到此话。
金侯宁连忙压低了声音道:“郡主,此话可不能乱说,皇后可是陛下的逆鳞,你……”
慕容嫣将手上的画像打开。
那画像。
是两个月前离鹜亲手所画,并无稀奇。
她又从包袱里取出了另外一幅画,还未打开就被金侯宁认出来了,他连忙制止。
“郡主,当初南风姑娘的事已经过去了,您怎么……”
慕容嫣将金侯宁的手推开。
离鹜身子未动。
可随着慕容嫣手中另一幅画打开之后,金侯宁看着画中的人一下失神,画中之人的装束分明就是几年前素手医仙的装扮,可那张脸,分明就是先皇后……
看清画像之后。
主座之上的礼物一双眼睛眯起,整个房中,一股危险的风暴瞬间席卷整个皇城。
离鹜的手捏得很紧。
他好似忘了先前手中还有被其捏碎的杯片。
碎片划破了离鹜的手,汇成一滴一滴的鲜血流了下来。
离鹜的表情说不出来的可怕。
他死死的盯着慕容嫣。
若是以前的慕容嫣被离鹜这般一盯,三魂早就不见了两魂,可现在,或许是手中的这副画像给了慕容嫣勇气,她抬起头,直视离鹜,目光不曾有半分闪躲。
“这幅画,不是朕所画。”
“当然,这是三年前,臣女与南风姐姐在阴畔郡救治百姓时,臣女为南风姐姐所画。”
离鹜起了身。
金侯宁此时已经被吓得张大了嘴。
说不出半个字来。
离鹜从座位之上走下,一步一步的走向慕容嫣。
这是暴虐之前离鹜的状态。
金侯宁腿软,为慕容嫣捏汗的同时,也开始迅速的回想起当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