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身子滚烫。
云锦姝不一会就晕晕乎乎了。
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要不是身上已经没有退烧的药,而男子身上的伤口又太深不能直接扔到寒泉里泡着的话,她也不用出此下策。
云锦姝缓缓抬头。
见到男子那天人一般的脸庞又忍不住脸红心跳。
脑海里有两个小人正在打架。
白衣的云锦姝:南风,你这是趁机吃人豆腐啊,如此行径,担不得正人君子。
黑衣挥动着翅膀的云锦姝:主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再说,秀色可餐,食色性也,有何不好意思的?再说主人也是为了不失信于人,也是为了得到八千两银票去还清债务。
云锦姝点了点头。
觉得黑衣说得对。
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白衣唾弃道:可算了吧,要是真为了钱,主人之前怎么不让辰公子碰?
黑衣:辰公子也没有这个公子生得好看啊?
白衣:这是理由吗?
黑衣:这不是理由吗?
两个小人在脑海中开始打架。
云锦姝嘿嘿一声,更觉得脸红。
她知道自己双标,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双标,在面对辰公子的时候,他只要一接近自己就浑身不舒服,可面对眼前这男子,他只要是蹙眉,她便觉得心疼,想要伸手将男子的眉头抚平。
“南风啊南风,你说说你这做的都是什么事,我也深深的唾弃你。”
她低声的嘀咕了几句。
抵不过热浪的侵袭,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窗外鸟声啼叫。
云锦姝还在离鹜怀里睡得香甜,而男子也在此时忽而睁开了双眸。
他身子微动。
怀里却是传来了一道朦胧低低的撒娇声。
“别动,我还要睡会儿。”
离鹜整个身体都变得僵硬无比,随即,他以极快的速度出手。
这只手,无数次的扭断了那些想要爬上龙床女人的脖子。
可是离鹜的手还未碰到怀中女子的脖子。
女子就在这时转过身子。
当那张脸出现在离鹜眼前的时候,他的血液仿佛在此刻变得凝固起来,他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惊扰了怀里女子的清梦。
女子眉眼如画。
一分一毫都与离鹜印象中的锦儿丝毫不差。
她此时嘟囔着嘴,秀眉轻蹙,好似有些不满。
离鹜看着这一幕。
瞬间便红了眼。
他不敢动,也不能动,更是不想动。
离鹜一直保持着那样的一个姿势,目光缱绻缠绵,温柔似水的盯着怀里的女子。
应当是梦。
美得那样不真实。
三年又两年。
他已经五年没见到她了,度日如年,夜夜煎熬。
离鹜忽而笑了。
或许重伤之下,阎王终于怜他一生无人所爱,所以在临死之前,让他再次见到了锦儿。
“锦儿。”
他嘶哑出声。
声音低沉。
掺了万般情意,似要将她的名字深深的刻入骨子里。
云锦姝也在这时睁开了双眸。
她如墨般漆黑的双瞳里染上喜色,云锦姝往上伸手,手碰到了离鹜的额头。
动作亲昵。
一如之前他们相处时的那般。
梦回萦绕。
“幸好,烧退了。”
她松了一口气。
离鹜收紧了双臂,将云锦姝完全的禁锢在怀里。
他喃喃道:“锦儿,我终于见到你了。”
男子紧紧抱住云锦姝。
头枕在云锦姝香肩之上,云锦姝只觉得双肩之上有些潮湿,本来想推开男子的手也在此时停了下来。
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