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凤玲没有解释。
她只是对着离鹜所在的大殿跪了下来。
“是我对不住主子,可这事,我实在是没得选,我欠主子的,我愿意用我的命来偿还。”
霓裳看了一眼何凤玲便要走。
她摇了摇头。
何凤玲的为人她也清楚,就连现在霓裳都不知道为何何凤玲会在几天前的那晚挡在主子身前。
或许真的如同何凤玲所言,她有着不能言说的苦衷吧。
只是这事,他们都无能为力。
霓裳走出还不到五步,后面就传来了一声闷响,她回过头,却见到何凤玲已然昏倒在地,霓裳心下暗叹一声。
快步走向何凤玲。
连忙唤了府中下人将其送到客房,请了郎中好生照料中。
主子的脾性偏执阴鹜,所带的手下性情也如此倔强不堪。
两个时辰之后。
怀柔从大殿之中出来了,她此时白皙的脸庞之上有着点点细汗渗出,她提起袖子,随意的擦了擦。
金侯宁跟在其身后跑了出来。
“医师姑娘,医师姑娘,我家主子怎么样了?”
“放心,我方才给他施了针,不出三个时辰,他的体温必会降下来,到时候你按着我所写的方子抓药,吃上七天,就会完全好转了。”
怀柔说完这话,抬步就要接着走。
金侯宁在后面喋喋不休道:“多谢医师姑娘,还是姑娘医术高超,那些太医院的老家伙们还自诩医术过人,之前竟然都说我家主子没病,您看,您一来……”
怀柔站定。
金侯宁那大块头差点撞在了怀柔的后背之上。
“你家主子,确实没病。”
“啊?”静侯宁因为错愕张大了嘴巴。
“他不过是心疾作祟,阴气聚于胸口,久久不散,气急攻心,突发变故之事对他造成的打击不是一星半点,其实他只是气极了,所以华发早生,宁愿让自己困囿于噩梦之中,想要借此惩罚自己也不愿醒来,所以啊,那些太医说得对,你家主子没有病,是他自己的心魔困住了自己。”
怀柔继续往前走。
金侯宁还是不解。
“那医师您刚刚……”
“人在睡梦之中,总有最为敏感的穴位,他居然不愿醒来,那便使劲用针戳他,痛极了,时不时的刺激着他大脑伸出,他受到刺激,是会转醒的。”
金侯宁:“……”
怀柔又道:“那些太医只是臣子,又不敢以下犯上,用此手段来对付当今天子,稍有不慎,天子就算醒来也,也会偏瘫,半身不遂。”
霓裳:“……”
怀柔看着两人无语惊愕的表情。
她摊了摊手。
“别这样看我,兵行险招嘛,我大姐教的。”
说罢。
她挎着自己的那个大荷包,飞快的走出了王府的大门。
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得早点开溜。
怀柔出了王府。
没走多久就撞到了花休。
花休一把将怀柔扯到了一处小巷之内,她声厉内荏。
“怀柔,你又玩什么把戏?你忘记了老大交待我们的话吗?尽量少和王府走动,要不然日后我们出了什么差错,很容易被有心之人栽赃陷害到王府身上,你怎么连老大的话都不听了?”
看着花休那副模样。
怀柔立马捂紧了耳朵。
再多听几次。
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怀柔!”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和你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我说花姐姐,你就信我吧,你这样凶可会吓到我的。”
花休甩开了怀柔抱着她的手臂。
阴狠道:“你别和我来这一套,别人不知晓你怀柔医圣是什么样的脾性,难不成我还不知道,你收起你这副乖巧良善的模样,之前我见你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