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兆拿起手机,看着电话上的来电显示,摸了摸霍骁的脸,笑着说道:“骁儿,妈妈出去一趟,等我回来的时候会带爸爸来看你的,你不是一直想见爸爸吗?”
她已经偷偷地拿走了霍鸿彧的头发送去做DNA鉴定,虽然她知道霍骁就是霍鸿彧的孩子,但是霍鸿彧似乎已经不认得她了。
他们至今相识十五载,相恋五年结婚,她被明媒正娶进了霍家的门,如今他却不认得她了。
姜兆勾唇自嘲地笑了笑,起身离开。
没关系,他不认得她了,总要认亲子鉴定的结果。
她身上穿着一件水洗到发白的牛仔连衣裙,这是她最好的一件衣服,她只在自己过生日或者是霍骁过生日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穿。
爸爸?
她是要去见那个男人吗?
这些东西……
也都是那个男人买来送给他们的吗?
霍骁攥紧了被子,对于‘爸爸’这一称呼只有陌生。
他从记事起就和姜兆住在九奇山上寺庙后的草棚里。
他已经七岁了,但却从未进过校门,因为他们没钱,因为每次母亲跪下来求着学校把他收下后,第二天校长便会一脸为难地亲自将他赶出学校。
母亲是江州A大艺术学院的才女,可每次母亲在找到一份工作后,原本很满意的雇主却又会立刻将母亲辞退。
他总觉得有人在针对他们母子,有人不希望他们母子在这世上活下去。
可他没有证据。
后来,母亲去了夜场工作,只有做着最卑贱的陪酒小姐才不会被辞退。
他想,或许是因为夜场的老板势力大过那个针对他们母子的人,所以母亲才能得以留下工作。
可是,滴酒不沾的母亲每个月拼了命地喝酒后,赚到的钱被夜场的人层层剥削,余下的钱却又被强行收了保护费。
没有收入,姜兆便不再去夜场上班了,但夜场却派人过来以姜兆毁约为由将她打得遍体鳞伤。
“骁儿,我现在告诉你,我们母子之所以沦落至此,全都是霍家搞的鬼。”
姜兆死死地将霍骁护在身下,承受着那些男人的拳打脚踢,清亮的眸子里迸射出无尽的恨意。
“霍家的每一个人都罪该万死!”姜兆被一脚踹倒在了地上,但她却仍是将小小的霍骁死死地抱在怀中。
“骁儿,但唯独你不可以恨霍鸿彧。你不是问我你为什么姓霍吗?因为霍家的霍鸿彧是你的父亲,再有人骂你野种,你可以告诉他们,你的父亲是京都霍家的五少爷,霍鸿彧。”
提起霍鸿彧,霍骁抬头看向姜兆。
她被打得满嘴都是血,但唇角却是向上翘着的,提起霍鸿彧时她眸子里的光都变得温柔了。
五岁时,霍骁第一次从母亲的口中听到了那个并不陌生的名字——霍鸿彧。
他从小在山下城里的橱窗外蹲着看电视,霍鸿彧这个名字经常在电视上出现。
霍鸿彧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他很有钱,并且和他一样姓霍。
每次看到电视上报道霍鸿彧,他都在想同样姓霍,他的爸爸会不会就是这个霍鸿彧?
这个厉害的男人,可不可以做他的爸爸?
这样的话,母亲就不会被人欺负。
听到母亲这样说,他却又觉得不可思议,那样有钱有权又遥不可及的男人,竟然真的是他的父亲?
既然,他是他的父亲,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不曾来寻过他们母子?
“我有侄女在五星级酒店做前台,说昨天晚上看到了霍鸿彧抱着那个女疯子在电梯里就迫不及待的搞上了!”
“儿子都伤成这个样子了,那个女疯子竟然还有闲心去勾引男人?”
隔壁病床拉上了床帘,传来小声的说话声。
“那女疯子确实漂亮,比女明星还漂亮,霍鸿彧会动心在所难免,毕竟他那个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