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要求很简单,提前结束租赁合同,违约金我们一分钱不会少付。他一天不跟我们正面解决这个事,我就每天都来这里等着。”
余太太瞪大眼睛,“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严兰珍:“只是希望余先生照章办事。”
余太太:“别以为咱不知道你前夫是什么货色,租了我们的场地去干那些缺德事,不告你们就算不错了!还想蹬鼻子上脸?有本事就去告上法院,不然别再来缠着我们!”
余有良老婆越说越大声,唾沫星子都溅到了严兰珍脸上。
严兰珍说话的声音都有点抖了,是给气的,但还是强行压着情绪,“请转告余有良,这件事一天不解决,我就来这里守一天。我闲着也是闲着,有时间,耗得起。”
最后这句话纯粹是打肿脸充胖子。
严兰珍这两天是刚好碰上休息,明天开始就得上班了。不过在陵城百货工作,虽然工资不高,好处是稳定,准点下班。大不了上班的日子她就晚上来守,她就看看余有良一家能承受到什么时候。
秦家明明合同占理,但余家笃定他们不会走司法程序,各方面来说都走不起。
这就是小老百姓的现实。
好啊,那就来互相伤害啊,看看谁更无赖。
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严兰珍这明晃晃的威胁果然戳到了余有良老婆的痛点。
余家在这小区里是有名的富户,属于这年代为数不多的开得起私家车的人家之一,余有良每每驾车出入,都能感受到保安大爷和小区里其他住户与别不同的注目礼。
昨天那一茬,一夜之间让余家成了整个小区的笑话。
余太太用力一推严兰珍,“贱蹄子你找打?”
她老公打女人可能会有道义上的负担,她没有啊。
严兰珍忍无可忍,她最痛恨别人对她用“贱”这个形容词,退了半步后,往前一跨,冲着余太太压回去,鼻尖几乎怼她脸上,猛地提高音量:“你再说一遍?”
余太太当场愣住。
严兰珍刚刚说话还算得上轻声细语,斯斯文文,给余太太一种严兰珍是个还停留在少女时期的软弱可欺小白兔的错觉。
严兰珍这冷不防的一句逼问声如洪钟,杀气腾腾,哪是小白兔,根本就是母老虎。
那一刻,余太太强烈感觉,如果开打,挨揍的可能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