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邻里间没有秘密,余有良晚上回家前,一个漂亮女人带着一个小男娃找上门来堵他这事儿就传到了余有良老婆耳朵里。
余有良的两个孩子躲在房间不敢出来,看着爸妈在客厅吵架。余有良老婆撒泼打滚地跟余有良闹,让他必须把事情说清楚。
余有良冤枉得都快当场哭出来了,指天发誓说没有,绝对没有,反复解释那是一个客户的前妻,为了合同的事来找他的,还连夜让公司一个小员工把陵城大酒店的租赁合同副本送到他家,让老婆过目。
闹了大半夜,余有良老婆才信了这件事。
并且认为,余有良不退这钱很合理。
明明说好了租5年,想提前不租可以,想拿回已经付了的租金?不行。
余有良老婆是信了,小区里的风言风语却还在传。
更要命的是,第二天,严兰珍又带着秦立一大早地来了。
其实昨晚,余有良家不太平,秦家也不太平。
奶奶看到严兰珍留下的字条,生了大半天的闷气。
下午见严兰珍带秦立进门,奶奶第一时间查看秦立有没有缺胳膊少腿,见秦立能走能跳一切安好,才算没发作,但还是没给严兰珍太好看的脸色。
“今天怎么样?他们肯退钱吗?”奶奶问。
严兰珍面带难色,“见到人了,还没谈好,我明天再去一趟。”
奶奶一锤定音,“别去了,你一个女人家,别搞得太难看。还是交给爷爷吧。”
“难看”这个词让严兰珍愣了愣,心里既愤怒又难过,本来在今天就受了不少委屈,没想到回到家,得到的不是心疼、理解和支持,而是一句“难看”。
哦……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她也知道别人会对她指指点点,甚至说一些非常难听的话。
这个社会,女人轻易不能行差踏错,不然随时会被别人的唾沫淹死。
可她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她做这些事是为了什么?
严兰珍有一瞬间想撂挑子不干了,秦家就算倾家荡产,跟她这个前妻有半毛钱关系吗?
离婚的那天起,她就做好准备自力更生养活秦好,绝不会开口跟秦家要一个子儿。
严兰珍冲动的话到嘴边,却在出口前,不由自主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硬是把话咽了回去。
她可以拼了命去养活秦好、照顾秦好。她知道会很苦很累,但她有信心。
她不放心的是秦立。
秦志国若真的坐牢或破产,第一个跟着他受罪的就是秦立。
爷爷奶奶都是好人,都不会亏待秦立,但他们到底年纪大了,谁知道哪天就发生个万一?
她又无法同时抢到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这可能是她现在唯一能为秦立做的事了。
要不是有个儿子在,她根本没空管秦志国的死活。
短短几秒里,严兰珍内心坐了一趟过山车,她的表情很平静,语气很坚决,“我明天还得去。这家公司就是无赖,爷爷不是本地人,斗不过他们的。”
爷爷说的是自己老家永镇的方言,一股淳朴的乡土味,在陵城这种排外的小地方,一开口就输了。
最多半个月,不……可能一个星期就够了,她必定拿下那个叫余有良的男人。
都是本地人,都是要在这小城市生活的。她要脸,余有良这种有家室有事业的中产阶级只会比她更要脸。
就看谁更豁得出去。
奶奶讶然,发现严兰珍离婚后变了,她这不是寻求批准的语气,甚至不是商量的语气。
她这是告知对方自己已经做了决定的语气。
奶奶也反应过来,现在自己似乎没有立场命令这个前儿媳了。
眼下,严兰珍帮自己儿子是情,不帮是理。
但奶奶还能管秦立。
奶奶沉下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