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嘛，所、所以……”
清理完了那些碎片，她去洗了手，又给他倒了杯茶。
“你的手，为何在抖？”看她端着茶盏的手有点颤抖，刚才也是一样，才摔碎杯子的，蔡俊泽忍不住开口直言。
“我，我身体不好，你知道的……”吕清燕感觉，此刻的自己，真的紧张到了极致。
蔡俊泽接过了茶盏，却没有喝，而是放到了一旁的桌面上，他说：“把你准备的契约拿出来给我看一看吧。”
他倒想看看，她的契约，都写了什么。
看了，再决定签不签。
吕清燕却道：“你怎么不喝茶呀？”
蔡俊泽道：“我不渴，等会再喝。”
吕清燕有点无奈，只能去取了写好的契约出来，给他看。
蔡俊泽接过，看了看，有好几页呢，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的，看完了，和之前她跟自己说的差不多，然后，提出了几点异议，让她改，说改了，他才签，不然，不签。
对此，吕清燕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又劝他喝茶。
蔡俊泽端起杯子，准备喝茶。
吕清燕在旁看着，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感受到她的目光，蔡俊泽总感觉哪里好像不对，便没喝，又把杯子放回去了。
见状，吕清燕不由蹙眉，道：“你怎么不喝啊？”
蔡俊泽抬眼，看了看她，道：“清燕，你今天，感觉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他感觉，就她方才的一系列表现，都不太正常，并不像平时的她，有点诡异，这让他心生警惕。
“呃，有、有吗？”吕清燕强行稳住自己的情绪。
或许，这一辈子，也就这次，她在面对蔡俊泽的时候，会这么紧张。
而且，她对自己的紧张，虽有察觉，却也有点……不自知。
蔡俊泽没有喝茶，缓缓起身，道：“可能是你身体的缘故吧，你好好休息吧，我今天就先不打扰了，等你改好了契约，我再过来。”
说完，就要走。
吕清燕却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道：“蔡俊泽，你，别走……”
蔡俊泽的手忽然被抓住，不由看向吕清燕，有点奇奇怪怪的。
看到他望自己的目光，吕清燕才察觉到自己的不妥，缓缓地松开了手。
蔡俊泽道：“清燕，我看，你需要去看大夫，你的状态，真的很不好。”
他还是有点担心她的。
不是出于情感。
而是出于人之常情。
吕清燕抿了抿唇，她隐约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
沉默了一下，她缓缓地说：“蔡俊泽，你走吧……”
蔡俊泽点了下头，看着她，道：“过两天，我再过来。有空的话，你还是去看看大夫吧，别拖着，拖着，对身体不好。”
吕清燕嗯了一声，微微低头，嘴唇咬得有点紧。
蔡俊泽转身，迈开脚步，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
几道人影！
忽然闪现！
堵在了门口！
厅内，一个声音响起：
“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
蔡俊泽听着，觉得有点耳熟。
不由回头。
然后，看到，一道人影，从一扇门的后面走了出来，是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孔，脸上，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用一个漆黑的眼罩挡住了，典型的独眼龙打扮。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认出了对方，“你是……牛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