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不动就不是好的迹象。”
袁母忍不住瞪了丈夫一眼,“不就断了一根树枝而已吗?”
袁父却是凝重着神色道:“一般这种事,就是在警醒,让我们以后做事小心点,不然,容易出事。”
袁母:“……”
“好冷!”
被冻得哆嗦了一下,袁母便回屋了。
袁父也跟着回屋。
至于那断了的树枝,也就任着它躺在那里了。
镇上。
一眼望去,所有房屋,都裹上了厚厚的银装。
街上没有一个行人。
无比的冷清。
郑家。
郑显仁躺在床上,紧紧地抱着被子。
瑟瑟发抖。
冷啊!
太特娘的冷了!
怎么可以这么冷?
此外,他的腿伤,都还没恢复呢,因为最近天气变冷,他没能去拿药,伤势似乎又变得更坏了。
现在,他既饱受着寒冷的煎熬,又饱受着腿伤的煎熬,简直要命!
因为腿伤好像在加剧,已经严重影响到他的行走了。
下个床,都觉得无比艰难!
家里就他一个,没有人照顾,他这生活瞬间艰难了。
“蔡柳氏!”
“你这贱娘们!”
“都是你害了我!”
“等这场大雪结束了,看我不收拾你!”
他心中愤愤!
恨不得把柳舒琳按在身下,然后将她狠狠蹂躏一番!
不然,心中怒气难消!
蔡家。
一切如常,日子平稳。
蔡俊泽拿着《论语》,一边烤火,一边诵读:
“子曰: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己。”
“子曰:可与人言而不言,失人。不可言而与之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
听着他在那里诵读,柳舒琳也跟着记。
不知不觉,就记下了不少句。
“俊泽,你以前要是也这么勤奋,现在,只怕已经考童生或者秀才了。”见他停下来喝水,柳竖庭道。
每每谈及这个话题,蔡俊泽就无奈地笑了笑,道:“童生与秀才可不是那么好考的,我认识不少同窗,他们读书比我还多,也没见他们考了童生,更别说秀才了。”
所以,他也不觉得,自己当年哪怕好好读书,就能考童生或秀才。
这玩意,也要讲天赋。
“我现在读书,完全就是用来消遣的。”
蔡俊泽打了个哈欠。
结果,就感觉到,有眼睛在瞪他。
不用看,就知道,是娘。
他呵呵一笑,随后道:“不过,看了这么久,我也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就比如这个,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这说的是什么?”柳竖庭问。
“这说的是,不能只学习不思考,不然容易迷茫,也不能只思考不学习,不然容易精神疲惫而无所得。”
蔡俊泽解释着道,“所以,学习与思考是要相结合的,少一样都不行。我也是在理解了这个之后,现在都是一边诵读,一边思考,所以,学习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收获的东西也比以前多了。”
“还有这句,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蔡俊泽接着说,“就是不断温习旧的东西,会有新的体会与发现,这样就可以当老师了。所以,我不时的还会翻出《道德经》来温习,然后理解了很多以前没有理解的东西。”
柳竖庭听得认真。
蔡俊泽是越说越起瘾,反正闲着也是无事,所以,烤着火,翻着《论语》,就在那里一直给小舅讲解。
一说就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