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武状元。”
认识第一天,就让人给自己演示,关键是人家还真上了。
嗯,江振昔这人能处。
“无碍。”江振昔笑了笑,看向张淮序,“不知将军有何见解?”
司徒无忧还寻思着张淮序好歹也该客气一点,然而人家却很直接地指出了江振昔动作上的几处不足。
关键是人江振昔不仅认认真真地听了,时不时还点点头。
最后还说了句“受教”。
怪得嘞,这是男人之间的默契吗?
两人说完话,将目光转向云里雾里的郡主殿下:“你呢?学明白了没有?”
“……”司徒无忧愣了愣,以一种极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说话的张某,“就这?没了?”
后者挑了挑眉,似乎不太理解她为何是这种反应。
“不是,这就算教完了?”见人莫名其妙地点头,司徒无忧顿觉自己与他们不在同一频道,“谁教人是这么教的啊?”
张淮序露出了略显疑惑的神情:“不是这样?那是如何?”
司徒无忧一时间无语住了:“……难道不是一招一式地拆解开,再一招一式地学吗?一次过,这谁记得住啊?”
——她爹找的武学师傅也太不靠谱了吧?
此时远在侯府悠哉悠哉喝茶的荣定侯此时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喃喃道:“谁骂老夫?”
“原来你记不住吗?”张淮序眉头微皱,眼中有几分了然。
司徒无忧:“……”
她忽然想到,或许在人家建宁将军这辉煌的一生里,战力天赋点满,就没遇到过什么武力方面的坎。自然不会理解记性差,记不住招式是什么感觉。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异。
有些人自小就注定了日后战功赫赫,大名远扬;而有些人却可能随时都会被剧情杀,默默炮灰。
念及此,司徒无忧有些感慨无奈,心情明显幽怨了几分。
张淮序难得感觉到有些无措。他好像……不小心踩中人家痛处了。明明知道人家记性极差,还提这一茬——
沉默的气氛逐渐蔓延开,江振昔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最终还是自己开口打破这古怪氛围:
“没关系,郡主记不住也正常。在下刚开始学的时候,也确实是一步一招来的。熟练了之后才能将动作连贯起来。再后来到了实战,便可以逐渐运用不同的招式应敌。”
司徒无忧正愁不知该说什么,江振昔这一番话无疑是给了她一个台阶。她不由得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随后又担心起张淮序与他意见不和而开口杠他。
然而后者这时却神色无异地接了话:“……剑法招式也非框框架架不得变通,用于实战的话还有各式的分解组合——这些……都是很灵活的。”
这会却轮到司徒无忧惊讶了:他居然没开杠?
张淮序轻咳一声,别过脸:“别这么看我——我当年学的时候就是如此,又没教过人……”怎么可能知道怎么教?
他这是……这是他?张淮序会在别人面前承认这种事?
不管内心如何惊讶,司徒无忧面上都不显,只连连点头:“嗯嗯嗯。”
“那多谢武状元做的演示。若无事就先告辞了。”张淮序转而看向面色温和,表情没有变化的江振昔道了谢,之后就转身离去。
司徒无忧紧随其后,也快速道谢,然后匆匆迈着小步子跟上。
天色渐临正午,演武场的人都散得七七八八。
这一上午运动量不多,但辗转于大教场与演武场之间,中间又基本都站着,司徒无忧此刻显得有些恹恹的。
“下午还继续吗?”司徒无忧与之并肩,仰着脑袋问,“或者说。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正式学剑法?”
少年面部轮廓完美,每一处都雕刻恰到好处。眉宇间总是含着几分冷冽,看起来不易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