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想学格斗?”张淮序拧眉,目光怀疑。
司徒无忧一脸凝重:“是的,没错。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格斗是很有必要学的。”
“……你是不是对自己过于盲目自信了?”张淮序不客气地打击道,“是什么让你觉得自己能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学会格斗?”
“是我的天赋告诉我——我能行!”
张淮序冷笑道:“你怕不是活在梦里?”
“那既然都在梦里了,你就不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请求吗?”
张淮序:“……”
——很为难人。
“全靠你了啊!小张!!”
然后,司徒无忧便立在阳光底下,开始扎马步。
“等等!为什么不能到树底下去?这日头也太晒了吧?”司徒无忧抗议道。
张淮序则是站在树荫下,遥遥地看着她笑:“郡主不是说,自己能行吗?既然如此,就拿出点诚意来啊。”
——绝对是公报私仇!绝对是!不就是叫了一声“小张”吗?有必要吗?
“为什么一定要练扎马步啊?不能直接进入正题吗?”
张淮序:“你见过哪家建房子不打地基的吗?”
“……”
她觉得吧,基础这种东西她也不是完全没有不是?但这能说吗?不能。当年练武太痛苦,学了一个多月就不乐意继续了。
这话说出来,不得被他笑话!
这怎么可以!
司徒无忧干脆闭起眼静下心来,安安静静地扎马步。
将全身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自己的经脉中,意识仿佛分成许多份在其中游走,最后通通汇聚于自己手腕处戴着寒石手链的地方。
寒石不愧是寒石,即使在烈阳之下,这些热量也未能将其捂热。时时刻刻都保持着冰凉。
这冰凉一直扼制着她一收一鼓的经脉,准确的说应该是扼制她体内的那只蛊的活动,二者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
恍惚之间,司徒无忧隐隐约约地摸到了个什么门道。
纵然头顶烈日,也没有令她有任何一点分心。
张淮序让人给自己搬来了一张椅子,坐在上面,姿态随意。就这么看着书,时不时趁着翻页看一眼司徒无忧的状态。
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小悦在不远处神色担忧地等着,心中多多少少都焦急起来。但司徒无忧还是安安静静地扎马步,一动不动。
这倒是让张淮序有些刮目相看了:一个养尊处优的郡主殿下,竟然还真有点毅力。
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也不知是不是善心大发,张淮序冲她叫了一声:“过来,休息会。”
司徒无忧如梦初醒,意识回笼。
正要起身,结果一下子没站稳,猛地坐到地上。这才惊觉自己的小腿酸胀不已,大腿也麻麻的,胳膊同样。
小悦见状迅速上前去,蹲下给司徒无忧捶捶腿,揉揉胳膊,满脸的心疼。
——这具身体实在是过惯了好日子,娇气。能到这样的程度已经算不错了。
司徒无忧自己懒得再挪动,就一直坐着。
不远处树荫底下的张淮序动了动,本来想上前去。
但这时候,忽然有个小厮装扮的男人叫住了他:“建宁将军。”
张淮序看向来人,他记性不错,认得这是大理寺的人:“什么事?”
那男人上前低声说了几句话,张淮序余光看到小悦搀扶着司徒无忧正往这边过来,于是挥手让那人退下。
“休息一刻钟,然后自己再去扎会马步。我有点事要办,等下就回来。”
说罢,也不等司徒无忧作何反应,就径自离开了。
司徒无忧虽然好奇,但现在累得很,也没去理会。
看到张淮序走了,就到他那把椅子上坐下来,顺手还拿起了人家的书看。
很遗憾,这并不是话本——张淮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