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太行,肯定是偷懒了吧?”
“此乃专人制作,仅此一样,童叟无欺!”
“流苏太短,不够大气!”
“小家碧玉,亦是风格!”
“簪身随意,一两银子!”
“朴素足银,八两才够!”
“我心悦它,三两顶天!”
“既然喜欢,友情价五!”
“成交!”
随着双方同时气势磅礴地说出的最后两个字,这场讨价还价宣告落幕。
他们不着声色地对视了一眼,互相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满满的棋逢对手的莫名战意。
——这是买东西该有的样子?
张淮序亲眼目睹他们越吵越烈,最后一锤定音结束砍价。在这期间,他甚至都插不上一句话。
对此,他莫名生出了几分敬意。
司徒无忧心满意足,准备掏钱。
一摸口袋空空,她动作一顿,忽然想起来自己忘了跟她哥要点钱再出门了。
于是,站在一旁还未缓过来的张淮序就看见了这一幕:
少女缓缓转过头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眼中透露出“没钱”两字:“你有带钱吗?”
张淮序:“……”
付完款,司徒无忧跟摊主分别之际,还惺惺相惜了几秒,三言两语中就约定好了下次再战个痛快。
她拿着个银簪,就光看,也不准备戴上。
“你不戴上试试?”
郡主闻声抬头,眼中骤然透出温柔的光:“这是要送给小白的。”
“……”
用他的钱,以她的名义?
司徒无忧恍若未察觉他的不对劲,仍旧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小白最近状态不是很好,我得让她开心开心。这根银簪正好,梨花,正是她的名字。”
“……你就没打算给自己也买一个?”
“呃,我不喜欢带流苏的簪子步摇之类。”司徒无忧手上又怜惜地摸了摸那根银簪,随即将它收好。
见张淮序神色不解,司徒无忧耐心解释了一句:“步摇是用来约束女子行为举止的,我自知行举无状,也没必要自欺。”
她倒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明确。
又随意逛了逛,没见着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司徒无忧的兴致逐渐下降。
正准备回去,这时她眼睛忽然一亮,看见了什么,当即挪不动脚步了。
张淮序不明所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个摆着各式各样乐器的地摊,一块红布铺地上,卖的物件随意摆放在上边,仿佛随时把红布一包,就直接收摊。
摊位在小巷子内,摊主又不吆喝,鲜少有人注意到。
有个性!
“你想要——”过去看看……
“想!”司徒无忧话音刚落便一步两步地跑了过去。
张淮序无奈何,只得跟上。
她一眼就相中了摊位上那一柄金灿灿的,身影小巧玲珑却线条流畅的唢呐!
“老板老板,这个怎么卖?”
老板靠墙席地而坐,坐姿懒散,不拘小节,衣衫打扮挺别具一格——破。
闻言,他懒洋洋,眼睛也不抬:“五两银子,不讲价。”
“好。”司徒无忧把那柄唢呐拿起,看了又看,心里欢喜得紧,一转头笑眯眯的,“给钱吧。”
付账之时,那老板才堪堪抬头看一眼顾客。
这一眼,他当即皱了眉,忽然伸手飞快地掐指,一卦算完,老板神情凝重。
他叹了一口气,身子后仰靠在墙上,同时把眼睛闭上,也不接钱了:
“送你了,拿去玩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老板莫名其妙。还有点神神叨叨的。
但人家闭上眼,摆出一副不想我他们多交流的模样,也不好继续打扰。
“那多谢你了,老板。”
两人脚步声逐渐远去,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