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他哄睡了陶软,脚步沉沉的上了二楼。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台灯。
他坐在床边抽烟,紧紧拧着的眉间就没松开过。
凌晨一点钟。
不比往常,那股子沉闷声听起来轻了些。
她洗过了澡,脚步轻轻的上了二楼。
门还是开着一道缝隙。
汪澈下入他体内的药,治疗的太晚,已经深入血液。
就算是她想尽办法,何景琛也不得不受些折磨才会好转。
在他猩红双眸的注视下,她推开了门。
这药,时间越久,越会让人丧失理智,甚至,短暂的丧失记忆。
她刚刚站定,男人就扑了过来。
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躲。
她钳制住男人的双手,反手将男人逼进沙发里。
而后,在男人如野兽般的嘶吼下,她眼底藏着怜惜,脱下了睡裙,胳膊上新划的伤口染红了贴身穿着的内衣。
许是看到了鲜血,男人的双眸更加猩红的可怕。
“乖,想喝吗?”
男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木纳的点着头。
她轻笑,很是温柔的松开了禁锢男人的双手。
像是预料到松开了男人会有什么后果。
男人暴虐的扯她进怀里时,她的脸上连点害怕的情绪也没有。
胳膊上的刺痛,密密麻麻的传入心脏,她仰着头靠在男人的怀里,承受着男人的暴虐。
胳膊处被男人死死握紧,白皙的皮肤处落下红痕。
男人低头只专心痴迷的咬在了她胳膊的伤口上。
那个味道,似乎能安抚他内心翻涌的痛苦。
他喜欢。
二十分钟后,她的脸色已经十分惨白了。
见何景琛眸色的红已经浅了些。
她抬手在男人的鼻尖蹭了蹭,而后,男人便像个孩子般泄了气垂头靠在了她的身上。
终于安静下来,整个卧室只剩下她空灵的声音,“乖,喝了我的血,很快就会好的,别怕,很快,你就不用再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
第二天,何景琛下楼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打扮好了。
一身中式旗袍,把她原就傲人的身材包裹出一条完美的曲线,红色的貂绒大衣张扬的披在身上,黑发温柔的挽在脑后,鬓角垂着几缕青丝,细长的狐狸眼,浅浅的眉色,万种风情中带着浅浅的寡淡感,偏偏唇上炙热的红,又看起来成熟了许多,这副装扮,仿若她今天真的是用嫂子的身份去见小叔子一样。
她只是无意瞥来的一眼,就轻而易举的看得他浑身燥热,下意识顿了顿脚步。
“收拾好了?”
她懒洋洋的问,听起来却柔媚入骨。
蚀骨的痒意,直钻他的每根骨头里。
“大小姐,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
她饶有兴致的观察着男人的反应。
既然敢用何景琛,“弟弟”的身份重新出现,以后该怎么面对她这个嫂嫂,可想好了?
男人的脚步停在她身边,他眼里夹着火,像在盯着一个秀色可餐的猎物,嗓音暗哑道,“看一眼,就会让人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