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监库仓的大门,来往巡逻的士兵,守卫森严。
杜雄戴着帽子,将脸上淤青掩盖,温知远的令牌呈上来,声音沙哑道:“温大人有令,让我来看看仓库是否安全,打开门。”
刚才温知远的院子遭贼了,连杜雄也挨了一顿毒打,那些士兵知道他的脸肯定很难看,笑笑,便没有多问,让他进去了。
走进仓库,杜雄抬头,竟露出金谷年狡黠的目光。
地上摆放着几十箱雷震子,都是夏江明出征讨伐的秘密武器。
她随手打开一箱,轻轻一摸,面上用木屑承托的十枚手榴弹就消失了。等她的手一紧,又凭空变幻出十枚。
如此类推,一番操作后,她将头上帽子一压,趁着黑夜离开了仓库。
杜雄到约定好的地方等着她。
看到她来,这厮紧张极了,问道:“搞定了?”
原来,杜雄看到金谷年被温知远羞辱,就打算暴揍他一顿出气,没想到他动手之前,金谷年找到他,便演出一场戏。
“你该离开了。”金谷年递给他一颗药丸,小声道,“明日来找我,最好演得逼真一点,我也不会手软的,到时会有人送你离开。”
杜雄担忧道:“你若杀了我,温知远不会放过你的。”
金谷年冷笑:“至少他现在动不了我。走吧,到木城去。”
杜雄点点头。
次日,温知远就被人吵醒了,他的脸上涂了厚厚的药膏,心有不爽道:“到底怎么回事?”
来人道:“大人,不好了,杜雄去找长公主理论,被打得只剩一口气了。”
温知远首先想到杜雄果然忠心,主子被揍,他寻金谷年出气去了。
随后又想,金谷年是何人,你丫的不是寻死吗?
等他来到金谷年跟前,地上的杜雄已经奄奄一息了,脸肿得像猪头,胸口还有一个窟窿,身上血渍斑斑,眼看就不活了。
“金谷年,朗朗乾坤,你胆敢行凶!”人家毕竟是为他出气,不能寒了下属的心,温知远指着金谷年怒喝道,“来人,把她绑起来,我这就面圣皇上讨个说法!”
那些士兵不敢动。
金谷年冷漠道:“温知远,该是我向你讨要说法才是,你的人一大早持凶杀人,我是自保,自保懂不懂?”
“胡说,分明是你昨夜行刺不成,今日想要杀人灭口!”温知远大骂道。
金谷年冷笑:“我昨夜睡得好好的,院子外面又有人把守,何来的行刺?莫非你是怀疑自己的监管能力,任由我在军器监来去自如?”
这样一来,温知远的官也到头了。
他头冒冷汗。
哎哟,脸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