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你不知道一个人自由自在有多好。”她试着给她洗脑道,“成亲就要生儿育女,要相夫教子,我好不容易养大你们,再也不想受这些糟心的罪了。”
文知雅软声道:“娘,若是自己的亲生儿女,又何来受罪之说?”
她待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如同己出,自然能将亲生的教得更好。
文知雅都有些恼悔领悟得太迟了。
“况且,我若是跟温泽言好了,宋哲宗不会放过你们的。”金谷年苦笑道,“邪王功高盖主,从小胆识过人,传闻他还是先帝在外的私生子,且不管真假。关键他是辅助年少储君继位的利刃,手上沾有无数的血命,有些事,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啊,若他是先帝的私生子,岂不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文知雅捂住嘴,失色道。
小丫头压根没把重点听进去。
金谷年叹息:“传闻而已,人心可畏,君要臣死,随便找一个理由便是。”
“不,你们不能在一起,这有违伦德!”文知雅痛苦地摇头。
金谷年无奈,耐着性子解释道:“温泽言绝对不是先帝的私生子,我问过他,他跟亲弟弟温泽新的额头都有美人尖,就连温泽新的女儿开心郡主,也有一个美人尖。站在基因学的立场,这属于显性遗传,但是宋家姐弟都没有这些。”
说得如此细致,文知雅惊得张大嘴巴。
心想着娘亲果然口不对心,连这么隐秘的事也了解得一清二楚。
可她哪里知道温泽言的身体存放在空间手术室里那么久,金谷年身为医生,又亲密接触,有时候聊天会不经意说起来。
母女俩说着话,却不知道对话被窗外的人听了进去。
看到沈飞怔怔地盯着自己的额头看个不停,温泽言眼神一冷,一个刀片子剜过去,吓得他忙垂下头。
再望向屋里的人,温泽言的目光又变得柔和起来。
老太婆是怕成亲后要生儿育女,这有何难的,不生便是。
他脑子里神经兮兮地冒出这一个想法。
“老三不错。”
他摸摸下巴,冷不防说了一句。
沈飞惊掉下巴,战战惊惊道:“主子,你不会是—”
“笨蛋,我是说,她看得透彻,比你有脑子多了。”温泽言耳根微微一红,压低声道。
说他跟老太婆般配,还说他是唯一了解老太婆的人。
可不是嘛。
其他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