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氏家情况如出一辙的,还有江尾村蒋家。
女儿好不容易嫁人,没想到同去陪嫁的陆氏被半路扔下来,蒋家发现黄家的彩礼三百两仅仅是镶了银泊的石头而已。
竹篮打水一场空。
女儿不知所踪。
还白白赔了一百五十两嫁妆。
方氏哭晕瘫倒在地,自家男人的数落与指责令她生不如死,恨不得被掳走的人是她才好。
众人纷纷跑去县衙报官。
无奈何县爷携家眷奔赴京城述职,新县太爷至今还没上任,县丞左中书被十户人家重重包围,烦不胜烦。
“各位的诉求,本县丞已经知道了,如今已备案处理,回头有什么发现,会通知各位的。”左中书一遍又一遍解释道。
从接到报案,到县衙派人去追踪骗婚贩子,早过去三个时辰,人家早逃之夭夭了。
刘氏等人哭着离开县衙,顿感生无可恋。
此次被骗共余十户人,被骗钱财总一千三百两银子。
关键是有十个年轻美貌的少女不知所踪了。
李家。
金谷年在门口足足等了三个时辰,才见李成功叼着牙签从外面走回来。
此时天色昏暗。
“这种人贩掳卖女孩子,无非就是送去取悦男人。死,倒不会。”文知礼淡定地吃着饭,满不在乎道。
“况且,又不是你亲生的,你不是巴不得撇下他们,哪里凉快哪里去。”
他毫不留情戳穿她的真面目。
他说得没错。
可金谷年毕竟调教了几个月的孩子,养个阿猫阿狗都有感情,何况是人呢?
就像是培养了一个优秀学生,眼看就要顺利毕业,却被人截胡,祸害了。
你让金谷年如何能忍受?
“我不喜。”金谷年喝了一口茶,重重搁在桌子上。
“哼,口是心非。”文知礼冷笑。
等到凌晨时分,金谷年跳上李家屋顶,稳稳落在一栋幽静别院处。
开门,关门。
地上一堆凌乱的衣物,充斥着男女欢好腐败的气息。
旖旎的风光下,李成功搂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沉沉地睡在床榻上。
一般的女人看到这个情况,早羞红了脸。
可金谷年却搬来椅子,在床边坐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文知礼冷哼一声,装蒜。
许是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李成功猛地打了个激灵。
醒了。
橙色的油灯下,面前坐着一个女人。
她的眼睛如黑暗中的狼,闪着幽幽寒光。
是、是金谷年。
文知雅的老娘!
李成功差点吓丢半条命。
他身边的两房妾侍也醒了,还没来得及发出叫声,就被金谷年敲晕了。
“文知雅在哪里?”
金谷年冷声道。
李成功装糊涂道:“你说什么,我怎么知道文知雅在哪里?”
文知雅被庄易带走了,如今只能打死也不认。
他想爬起来穿衣服,却被金谷年打了回去。
“沈青梅已经交代了,是你把我女儿捉走的。”
金谷年手里拿着一把刀,轻轻地划过李成功的双脚,停留在他的某位置上。
李成功吓得大气不敢多喘一下,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这一刀下去,他非得断子绝孙!
“金伯母,我是文知德的同窗,我怎么会害他妹妹呢,你说—”
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右大腿就挨了一刀。
“啊!”他痛得在原地打滚,却迎上金谷年冷漠如看死人一般的目光,生生闭上嘴,忍着痛道,“金伯母,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金谷年抬起刀,又道:“我问你,文知雅在哪里?”
她的目光狠辣,语气不容质疑。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