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这会儿矜桑鹿也得到了消息,还有些惊讶。
“宣平侯府的世子,拦下了宣平侯的大军?”
“回禀督军,我们亲眼所见,来支援的大军有几十艘大船,目测最少有五万将士。”
哨兵回禀:“我们正要去拦,却见后方有战船围过来,打着的旗帜,乃东淮水兵。”
“我们还当是沿海的驻军,可瞧去,领兵之人,是一位年轻将军。”
“宣平侯府的大军见到是他的战船,都徘徊不定,才知道,他是宣平侯府的世子。”
“他?”
矜桑鹿听着,眉心轻拧,宣平侯府的世子,她知晓。
是位骁勇善战的将军,极擅长海战,在海上,是和南安王府的世子齐名的。
去年还迎娶了安王府的郡主,后一直在海上驻守,同侵犯东淮海域的夷国交战。
也正是因此,才没有去在意他,驻守海域的将军,没有圣令,是不能轻易离开的。
这会儿世子会出现,唯有是陛下早早召回了他。
如此说来,陛下是信他的。
便吩咐:“撤回我们的兵,不必拦了,用全部的兵力,最大的炮火,直接攻宣平侯的战船!”
“是!”
将士听吩咐,加大炮火,攻占宣平侯府的战船,现在他们没有了大军支援。
这可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杨奚涧和凌觅镜也是很惊讶,没有想到宣平侯府的世子,会忽然出现,还拦下他祖父的大军。
他这是要和他祖父,拔刀相向?
“世子是陛下召回来的吧。”
崔池砚瞧着他们的兵力都攻占过去,朝着前面看去,乌泱泱一片,好像是有大军过来。
再瞧,扬着的旗帜,不是宣平侯府,而是东淮。
这是世子的兵?
忽地想起来,他和世子饮酒畅谈国事的画面,心中松了一口气,世子还是那个世子。
不会同陛下为敌,却要和他祖父为敌。
“这个孽子!”
宣平侯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完全都不能相信,他的亲孙子,竟吃里扒外,背后插刀,帮着朝堂来打他!
“侯爷,现在怎么办?世子拦下我们的大军,依着朝堂的兵力,我们.......”
“孽障!”
宣平侯怒骂,按压不下暴怒,拔刀就朝着外面冲,“跟本侯杀出去,问问这个孽子,他这是想大义灭亲!”
“侯爷!”
副将见拦不住,焦急不已,眼下也不能拦,没有了大军,他们一直防备也是等死。
只能想法子让先生醒过来,连灌下了几碗药,总算是见先生苏醒了。
“咳咳--”
曲弦瑟忽然睁眼,神色呆滞一瞬,察觉心口处的疼痛,瞬间回神,知晓他这是中了裴玦洄的招。
便强行压下心中的情愫,保持清醒。
听着外面的动静,也知道他们的处境很不好。
便立即出去,听着战局,当机立断做出应对,瞧侯爷带兵杀着,唤回了侯爷。
“朝堂的兵马有五万,还有沿海的驻军很快都会派兵来,我们必须说服世子,站在我们这边。
没有大军,我们这点兵力,逃不出去。”
宣平侯听着就来气,若没有这个孽子忽然出现,拦下他的大军,何至于面临这样的处境!
“侯爷,世子自小就很敬佩陛下,这您是知道的,可世子终究是您的孙子,晓之以情,世子知晓如何抉择。”
曲弦瑟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