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官兵要动手,扬起刑部侍郎的官牌,看向齐国公问:“国公想抓人,也要给个说法吧。”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身为刑部侍郎,知法犯法,还要本国公告诉你何罪?”
齐国公冷哼,瞧着崔池砚手上的官牌,不为所动,指着身后的铜库训斥。
“铜县的铜矿是不多,可里面放着的铜,都是用来做兵器的。”
“朝堂严加看管,没有陛下的圣旨,不许外人靠近。擅闯者,重罪必罚!”
“本国公坚守看护铜矿之职,见有人觊觎铜矿,还需要给什么说法?”
“带走!”
“等等。”
崔池砚瞧官兵围上来,出声阻止,看向齐国公道:“下官来此,是为查案,佟村的事情,想必国公知晓了。”
“卷宗下官都整理好了,就等上呈给陛下,对下官来铜库勘察,会有解释。绝非是觊觎铜矿。”
“本国公不管什么查案,这里是本国公管辖之地,没有陛下准许的旨意,就是擅闯。”
齐国公根本无须听,看向他们二人,眼中滑过冷意,直接吩咐官兵,将两人带走。
却见矜桑鹿没有反抗,一句话没说,眉心微不可见地拧了拧。
早听闻她是嚣张跋扈的性子,怎么会安安静静被他带走?
“国公。”
矜桑鹿瞧着齐国公眼中的警惕,还弯了眉梢,轻轻一笑:“国公管着东淮国的矿产,责任重大,我们不打招呼就靠近铜库,国公要抓我们,乃职责所在。”
“下官也是忠于朝堂的好官,怎么会顶撞国公,不将陛下给国公的权力放在眼中?”
“国公如此怀疑下官,下官还有些伤心。咱们可都是陛下的好臣子,国公怀疑下官,难怪是在怀疑陛下的眼光,请了一位不忠不义的土匪为官?”
齐国公的眉心拧了拧,见官兵的面色有变,再瞧着还笑得出来的矜桑鹿,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是他们在守株待兔,还是他们将计就计?
却也不再耽误,只要将人带到他的地盘,一切他说了算。
“带走。”
“慢着!”
“我兵部的人,也是齐国公想带走就带走的?”
忽地一道怒哼哼的声音响起,齐国公皱眉看过去,见是兵部尚书带着兵部的官兵来了,眉眼跳了跳。
很好,他们这是被将计就计了。
那刚刚这位崔大公子是在拖延时辰了?
想明白了,见崔池砚的面上还有温润的笑容,丝毫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