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闲冥瞧着御书房内几位大臣们的神色变化,眉眼松动,再看向还面露凶凶的矜桑鹿道。
"矜侍郎绘画图纸有功,想要什么赏赐,朕都许。"
赏赐啊?
矜桑鹿知晓陛下很大气,可金银珠宝她家里都放不下了,便含笑道。
"多谢陛下,微臣想沐休两天,愿陛下准许。"
"沐休?"
冀闲冥还意外,她只要这个?
"是啊。"
矜桑鹿说着,就看向礼部尚书,笑眯眯道,"尚书大人刚刚说了,请微臣去府上看杨家的藏书,尚书大人盛邀,那微臣立即去,才显得有诚意。"
看藏书!?
其他人听着大惊,纷纷看向礼部尚书,这么大方啊,这可是家族的藏书,书香世家以书为本的啊。
他竟是让外人看自己家的藏书,杨尚书的心胸也很宽大嘛。
不,他没有。
礼部尚书还很是苦涩呢,他就是一时被女土匪的甜言蜜语给迷惑了。
现在想来,懊悔着呢。
可人要言而有信,都说出口了,自是要答应的。
便努力挤出笑容,看向陛下说,"是啊,下属有上进心,微臣岂会不成全,难得矜侍郎瞧上了我们杨家的藏书,也希望这些藏书能让矜侍郎受益匪浅。"
冀闲冥瞧着礼部尚书抽搐的嘴角,眉眼轻轻扬了扬,能猜到一些,就看向笑眯眯的矜桑鹿,应下了,还说。
"这两天,矜侍郎就好好在杨府读书,多跟着杨尚书指教,杨家的藏书可称作传世之作,要好好品读。"
"是,微臣明白。"
矜桑鹿听着,点头含笑,还补了一句,"杨家的藏书珍贵,微臣读一天必能有收获,想来这辈子也够用了。"
哼,女土匪还蛮会说话的。
那是,他们杨家的书,可有书之瑰宝的美称。
礼部尚书听着矜桑鹿的赞美,刚刚的心酸化为了骄傲,当年陛下也读他们杨家的书呢。
只是,她说读一天的书,那另一天呢?脱了官袍,不会又想砍人吧?
冀闲冥也是听矜桑鹿只读一天的书,还多看了她一眼,却不多问,再提了几句水患的事情。
瞧他们应下回去办事,就拟圣旨,让贺家二老爷及其长子,负责澜河的水患。
圣旨传到贺家,贺家的人都惊愕住了,陛下怎么忽然想要贺家的人治水了?不是正罚着他们吗?
贺二老爷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激动,还有欣喜!
这些年他一直心系着雍州的水患,却苦于没有机会去凿渠引水。
便培育长子,将自己多年的水利经验教给他。
只是可惜,治水事大,很多朝臣不愿意贺家再有功劳,便处处打压。
他们父子都没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治水本事。
可现在,陛下直接让他们负责雍州的水患!
"别高兴太早,是那个女土匪提议的。"
贺大老爷瞧弟弟高兴,却是神色复杂,看向他说,"那女土匪和我们贺家是什么关系,竟会好心举荐你们治水。"
"女土匪举荐的?"
贺二老爷一惊,看着手上的圣旨,眉心拧起来,沉默良久才说。
"可我确实是得到了治水的机会,女土匪能有什么阴谋?"
当年贺家和矜家的事情,他也听父亲说过了,还大为震惊。
这个女土匪竟是有神将之名的矜家后人,还和他们贺家有仇。
那,她为什么好心举荐自己?
"你去和陛下请辞,就称病说自己去不了雍州。"
贺大老爷静思许久,就看向二弟说,"谁知道这个女土匪安的什么心。"
"不成!"
贺二老爷不假思索就拒绝了,很是珍惜地抱着圣旨,不舍道,"大哥,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呕心沥血研究水利,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