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就是三才上将薛扬么？她来的倒快，咱们撤！”齐泰黄嘟囔一句收起黄烟，和那个矮壮汉子一起消失在夜色当中。
见两人离去，江无夜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杨凌看着那辆被撞毁的柯尼塞格，十分惋惜的开口道：“可惜了你这辆车。修起来肯定不便宜。”
江无夜无奈的叹了口气：“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如果知道他们实力这么强，刚才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出手的。”
“强吗？我到觉得那个矮壮男挺一般的！连我这个初学者都打不过。”杨凌笑道。
“是你运气好，他不知道你底细！见你用十字劲挡下了他两招朱砂掌，便以为你是八极门中的高手。不然，只凭他对太阴玄脉的兴趣，都不会轻易放过你。”
在地上喘匀了气，江无夜站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眼前严重破损的柯尼塞格，暗自叹息，这笔账可能暂时讨不回来了。
正在此时，一辆军用越野车停在了江无夜面前， 薛扬看了眼垂头丧气的江无夜，开口道：“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少岛主，这会儿怎么蔫头耷脑的？”
“打不赢啊！怎么想都觉得打不赢。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用内息来控制一团烟雾。怎么想都觉得诡异。”江无夜没有理会薛扬的话，自顾自的嘟囔道。
薛扬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两位，可是齐家供奉院中的修士。要是被你给收拾了，当年师父也不用封锁山门流亡北境。”
“齐家的人？他们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段？”江无夜惊讶道，“齐家有这等手段，当年齐经武怎么还会被师父斩杀？”
“我也不清楚。不过供奉院中的修士们，一般不参与世俗争斗。这次他们亲自出手，也是我没有想到的。”薛扬认真解释道。
“供奉院？那是什么？”江无夜从未听李当先提起过，心里有些疑惑。
“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齐家有这么个地方。凡是习武的齐家子弟，到了先天之后，都要接受那里的考核。考核成功后，便会加入供奉院。此后便一心武道，不问俗事。”
说道这里，薛扬微微停顿了一下，突然严肃的看向江无夜，开口问道：“你觉得先天，就是我辈武者的极限了么？”
“当然不是！”江无夜不假思索的开口道，“武者习武，都外力练起，掌握力的规律之后，开始修习外劲，将这股劲力内化，成为内劲。利用内劲疏通经络伐毛洗髓之后，获得内息，此时便是先天。”
“熟练的运用内息，先天武者能做到很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便有了那句：‘先天之下，尽皆凡人’。”
“但上次和师姐你同修《两仪同参》秘法之后，我能明显的感觉出身体中的内息，不再只是一股无形无相的气流。甚至能感受到一种模模糊糊的影子。”
“方才我用望气术，看了齐泰黄的内息。他的内息宛如沸腾之后的水蒸气一般猛烈。令人匪夷所思。”
“我敢断言。先天绝不是人体的极限，在此之上一定还有更高深的境界。只是现代武者，还未能触及而已。”
听到江无夜的解释，薛扬认真的点了点头，“齐家人也是这么认为的。我怀疑，齐家的供奉院，就是为了突破人体的极限。以求长生。”
“长生？”这两个字，让江无夜微微一怔。
古往今来，能够做到长“长生”这两个字的，也只有神话当中的仙人。达到凡人权利巅峰的齐家，此时想的竟然是长生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么？
“这境界有也好，没有也罢。终归不是我们现在能想象到的。”沉寂许久的杨凌此时突然开口道，“等你拼出了宗门信物，重启太上府山门，说不定就有答案了。”
“说的也是！”江无夜耸了耸肩，打电话找了辆拖车，将那辆柯尼塞克的残骸拖回玉顶山庄的车库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