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冉看了一眼冰箱，“才回来，我家里什么都没有，不然给你煮点吃的。要不也给你点外卖？”
陆斯年摆手，“不用，你也累了一天，不能再让你折腾。我等会去随便吃点什么！”
慕冉也没有客套，“那行。”
陆斯年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今天机场见面匆忙，没来得及细问。你在战家这一年，战景承他……没欺负你吧？！”
慕冉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战景承的模样，他只是不爱她，谈不上欺负。
“哪能！我不欺负他就算不错了。”
陆斯年忍不住失笑，“那是。以前在孤儿院那会，就没谁能让你吃亏。在你手里吃过亏的小朋友，倒是一数一大把。”
慕冉笑着反驳道：“斯年哥，你怎么把我说得跟小魔头一样？虽然我不记得以前在孤儿院的事了，但是就我这讨喜的性子，一定有不少小朋友抢着跟我一块玩。”
提到这个，陆斯年眼眸闪过一抹异样，但是很快恢复了常色，语气轻松地说道：“这个还真让你说对了。”
“冉冉，小时候那些事，你还是一点都没记起来吗？”
陆斯年问这个的时候，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慕冉，似乎这个回答对他很重要一般。
慕冉摇头，“嗯。一点印象都没有，或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了吧。”
关于小时候的记忆，她只记得在慕家的日子。
十岁以前的事，她一点都记不起来。
但是脑海里偶尔会出现一些零碎的，模糊的，让人痛苦的片段。
陆斯年神色复杂地看着神情失落的慕冉，欲言又止。
最后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慰道：“该记起的，总会记起来的，别想太多。”
慕冉点了点头，“嗯。”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陆斯年便回去了。
临走的时候，他担心慕冉没空去医院复查，抽了一管血带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斯年的话。
慕冉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自己一直在海里漂浮挣扎。
次日。
慕冉醒来时，一点精神都没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她动手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喝完后这才感觉清醒了不少。
换了身衣服，慕冉开车来到公司。
刚坐下来没多久，喻靳便溜了进来，表情夸张地说道：“老大，老大，你猜外面谁来了？！”
慕冉拿起桌上签好的文件直接扔过去，白了他一眼，“你很闲？！”
喻靳伸手接住飞过来的文件，“老大，你这可真冤枉我了！我这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歇一下呢。”
“是吗？那我看你还挺闲的。闲到跑我这，打哑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