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命案，都与陆虚子有关，我们是一路调查，才查到此处的。”
就这么实话实说了？
季孝林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
不过想想也是，这老头一看就不好糊弄，编瞎话反而容易露馅，不如实话实说。
胡老先生有些激动。
“不可能！这多多少年了，陆虚子应该早就死了。”
张怡问。
“胡老先生，你确定陆虚子早就死了？”
胡舍不说话了，端起一杯白开水，抿了几口，又重重放下。
张怡继续问。
“胡老，您可见过陆虚子本人？”
“怎么可能会见过，都是从我爷爷口中了解的这个人。”
张怡拿出手机，翻找了会儿，递给胡老先生。
她说。
“见过照片上的人吗？”
胡老先生拿过手机，仔细端详，眯着眼睛，拿远了看，又凑近了看，最后摇摇头。
“没见过。”
说完，将手机递还张怡。
季孝林一眼看见了她手机上的照片。
是陆虚子的正面照。
看着像是合成，应该是从视频上截图下来，然后修修图，再稍微调亮了些，乍一看像是证件照。
张怡问。
“确定没见过这人？”
没想到胡老先生反问道。
“几位，什么身份，警察上门，也应该掏出证件来看一看，这位姑娘，好像是头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张怡抿着嘴笑。
“我们不是警察，收了钱，替人卖命，道上混的，说话做事可能没分寸，要是得罪了胡老先生，还请谅解。”
胡老先生哦了一声，再次打量着面前的三人。
最后叹息一声说。
“小时候，我最讨厌的人，就是我爸，他是个疯子，恨不得他早点死，我是爷爷拉扯大的，跟他感情最深，也问过爷爷，我爸怎么会变成疯子，爷爷跟我讲了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与之前打听到的一样，胡舍父亲在小时候被鬼上身，变得疯癫，遇到陆虚子，略微施法，便救下了胡舍的父亲。
之后，陆虚子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要是有事找我，就来大山的最深处。”
胡舍爷爷对于儿子变疯癫这事，一直耿耿于怀，于是，在几天后，做了一个决定，进山，寻找陆虚子，希望他有办法，恢复儿子的神志。
后来，他们在山里找到了陆虚子，并且一起生活了几个月。
陆虚子教授了一些修炼身心的功法给他们，练了之后，还别说，确实有点用。
疯儿子似乎恢复了些理智，说话也有了基本的逻辑。
但是慢慢的，父子俩发现，这陆虚子有问题。
说到这，胡老先生拿起水杯，先是喝了一口，感觉温度可以了，直接咕噜噜全喝了，最后长长舒了一口气。
“听我爷爷说，那陆虚子住在山洞里，靠捕猎为生，有时候也会下山采购一些东西，他那个洞穴暗无天日，全靠蜡烛照明，总会听到滴答滴答的滴水声，就没有消停过。”
“洞穴不仅阴暗潮湿，还深得很，有一次爷爷壮着胆子往深处走，一路上全是动物残骸，根本走不到头，最后实在撑不住了，扭头往回跑。”
“再说这个陆虚子，很少说话，扔给爷爷他们一本修炼功法便不管不顾了，有时候面壁打坐，不吃不喝，持续一天一夜，最诡异的是，这位道长修炼的东西很邪门。”
说到这，胡老先生长长叹了口气。
“哎～～”
“怎么了？”
张怡问。
“后来才知道，那些动物残骸是用来修炼的，取心挖肺，削首开膛，献祭神明，换取力量，最可怕的是，陆虚子曾经用过活人祭祀。”
胡老先生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