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婚礼上会替我说话,倒是有点意思!”
角落里,四王爷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眼眸深邃,让人看不出情绪。
六子从外面回来,附在四王爷的耳畔轻声耳语了片刻,四王爷冷哼一声,眉毛蹙在了一起。
“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是有多恶劣,居然被自己的父亲如此嫌弃!”
六子会意,推着四王爷出了安室。
新房里,又饿又累的纪云卿费力的怕爬了起来,踉踉跄跄走到床榻前掀开了被子。
本以为,按照惯例,床下总该有些瓜果之类,寓意早生贵子什么的,没想到竟是空空如也,纪云卿心里燃起的一丝希望最终被熄灭。
“这是什么鬼地方,连个可以吃的东西都没有!”
纪云卿抚摸着一直在和自己抗议的肚子,四下里打量着,却发现房间里除了一张硬邦邦的床和一副紫檀桌椅之外,就只有一个放剑的支架了。
“真是欺人太甚!纪云生,栾浩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也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
今天的一切都是拜这两个人所赐,想到这些,纪云卿的肠子都快悔青了,看着窗上贴着的红色喜字,纪云卿一字一句的吐露了自己的心
声。
“啪,啪,啪!”
一阵突兀的掌声响起,门被推开,六子推着四王爷走了进来,迎着阳光,纪云卿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莫名的,还是感受到一阵寒气逼进,让纪云卿有些不舒服。
“竟然敢直呼皇上的名讳,胆子倒是不小!”
门被关上,纪云卿这才看清了男人的脸,本以为应该是那种凶神恶煞的模样,没想到竟然会是一副男人看了心动,女人看了嫉妒的面容,哪怕是驰骋沙场,让他显的有些沧桑,精致的轮廓却依旧是让人看上一眼就难以把目光移开。
这样的一个人,若不是纪云卿亲眼所见,刚刚他的凶残,恐怕怎么也没办法把他和杀戮联想在一起。
或许也只有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才会帮她把那对贱人搬倒,毕竟若不是栾浩宇杀父上位,恐怕这个黄位很有可能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的了。
“怎么,害怕了!”
见纪云卿看着自己愣神,四王爷扫了一眼她的脸,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随后转过头去,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怕?怎么可能,若不是因为他,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若不是因为他,我又怎么会被父亲毒打,若不是他,
我又怎么会变得如此狼狈?噗!”
纪云卿越说越气,气结于心,便吐出了一口黑血。
“你的脸,你这是中毒了!”听了她的话,四王爷又把头扭了过来。
眼前的这个女人,憔悴的让人心疼,身上原本大红的喜袍也掩盖不住纪云卿身上伤疤流出的血。不知为什么,四王爷的心里簌的一下好像被什么刺痛了。
“六子,找人为她疗伤!”
“不必了,我试药多年,深通医术,你只管让人给我备一些吃食,再让我好生沐浴一下就行!”
纪云卿说着,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睛却盯着眼前的男人四下里打量着,从头到脚,发现这个男人眼下乌青,鼻梁上青筋暴起,面色土灰,看上去似是憔悴,实则应该也是被人陷害中了毒了。
至于他的腿,如果纪云卿没有看错,应该就是毒素在体内作梗,一点点堵了他的经脉,偏偏他越是运功,内力便越是下行,堵在了双腿上,才让他的双腿失去了知觉。
看明白了病理,纪云卿的心里便有了打算。
“你会行医?”
四王爷的语气里有些惊讶。
“我不但会行医,还精通药理和毒物,不然也不会被栾浩
宇害成这幅模样了!”
纪云卿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左脸,凹凸不平的毒瘤让她心如刀割。
“你说的一切我都会满足,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