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风眉目如画的站着,身后跟着小鸟似的海蓝,林子巍像只护崽子的老狼,状似高傲的看着我,实际精神力全在久未谋面的小梓身上,梁子傲强硬的拖着脸颊涨红的秦航,笑得志得意满。
在这万家团聚的美好时光,他们成双成对的前来,是强行给我这孤家寡人炫恩爱、喂狗粮的吗?
真没人性啊。
“好狗不挡道,都让开。”我愤愤的打算从他们中间穿过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帮没人性的狗东西,我才不要被他们看笑话。
“狗拉雪橇坐不坐?”
“广场有焰火晚会。”
“有惊喜的晚餐要不要一起?”
我面无表情的穿过人墙,走出足有五十米远,猛然回头大喊,“要,不要白不要。”
于是,一群年轻的男女笑作一团。四个女孩子抱在一起,开心的笑声在校园上空飘得很远。
在这么欢乐的日子里,有人陪,总比一个人黯然神伤要好上太多太多。
好不容易在人潮涌动的美食中心广场找到位置,女孩子们坐着,男人前后穿梭着,把一盘又一盘的特色小吃端过来,放任我们大快朵颐。
我最喜欢地方小吃,如果不是那四对无良的人碍眼,我想我会吃的更开心。
吃过饭,梁子傲开车载着我们去冰雪城玩耍。
北方有个冰城,那里每年冬季都会聚集大量来自天南海北的游客,欣赏冰灯、学习滑雪、在被棉被一样厚的雪覆盖的民宿中围着火光跳动的火炉,开怀畅饮。
那是个神话一样的冰雪世界,充满梦幻。我曾经去过一次,可惜当时的游客太多,欣赏得不够尽兴。那时候总念叨着以后要再去一次,却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太多,直到大学毕业,也没有机会再去。
冰城以它特有的魅力,成为我四年大学生涯的一个遗憾。
京城的温度高过冰城很多,冰灯无法维持太久,便建了一个别样的滑雪场。
买票进入,雪道上已经有了很多的人,几只大型拉布拉多犬在众人的团宠之下,撒欢儿的跑,坐在雪橇上的儿童笑声直冲天际。
我们也很快加入游戏行列,因为心疼狗狗伸长着舌头喘气还在努力的跑,我们选择了电动小爬犁,在场地上快乐的追逐和奔跑。
小梓疯了一会儿便不再玩了,而是拉着我的手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说悄悄话。十几天不见,我们都攒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说。
林子巍像影子一样跟着我们,寸步不离。
当然,我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他是跟着我,毕竟他那双眼睛像涂了502一样,牢牢的粘在小梓身上。
事到如今,若是说我还看不出来林子巍的心思,就是我傻到家了。
同来的七个人,除了我,都是成双成对儿的,我一个人便显得更加孤单。小梓坚持和我搭伴儿,气得林子巍用眼刀杀我好几回。
该,谁让你惦记我好姐妹来着。林家家风不好,谁知道你会不会变成下一个林卓巍啊,才不要好姐妹再受一次罪呢。
等待午夜钟声的地点,我们选在游乐场。
一行人在游乐场门前下车,这里的氛围一如去年,到处是人,年轻的男孩女孩互相追逐着、欢笑着,把冬夜的寒冷都驱散了。
魏清风自打下车,就沉着一张脸,不管海蓝说什么,都不予理会,像块行走的冰冻石头。
时间过得好快,去年的场景犹在眼前,时光却已经走过365个日夜。
魏清风一定是想起去年的那一幕,面似平静,实际眼底压着激烈的情绪。只是当时的愤怒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有悔意和难堪。
一样的热闹,不一样的心情,物是人非。
七个人分坐两个轿厢,随着摩天轮的启动,缓缓的升到半空。
夜空如洗,繁星如坠,远处灯火如豆,不知谁家的炊烟袅袅升起,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