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项目是滕氏未来两年内的重点项目,家母在众多高校中选择京大合作,足以表达家母对京大的重视。为了未来两年内,能够更顺畅的沟通,实现我们共同的梦想,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金教授可否答应?”
“哦?”金教授扬扬眉,“既是合作,公平公正公开是前提,相关的问题经过协商都会在合约中体现。若是滕小姐单方面有额外的要求,这个恐怕还要经过校方。滕小姐不如说说看,答应与否,自有校方决定。”教授不卑不亢,从容以对,脸上挂着的淡笑深了一分。
熟悉教授的人都知道,他老人家此时不太开心。
金家是全国知名的老族,无论地位还是底蕴,都远超为避祸而搬到北方的滕家。
在这么重要的会议上,滕静一个滕家的无名小卒胆敢提出附加条件,这不仅是对京大的轻视,也是对教授他老人家的不尊重,更是对金氏一族的挑衅。
所以,教授不悦,实在再正常不过。
看着金教授气定神闲的端坐,等着滕静说出好的不情之请。大哥一派沉静严肃,目光落在手里的资料上,岿然不动。
我心头那疯狂涌动的愤怒和恐慌渐渐的平息。
大哥的身上带着股让我心安的力量。
没关系,我不是一个人,至少大哥还在身边,总会想到应对办法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魏清尘先生做此次项目的总负责人,在合约期内,双方的接触必然很多。我希望,在京大校园内或某个校方认可的位置设置办公区,我和魏清尘先生共同搬到那里办公,直至项目完美结束。”
这是想把大哥绑在她身边,随时在她眼前,每天欣赏她的各种风情,成为粘在大哥眼珠子上的一颗饭粒子,强迫大哥对她日久生情。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真不要脸。
这么想的话,她想要和京大合作的项目,肯定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蓄谋已久的。
为了得到大哥,她真是煞费苦心,机关算尽。
这样的滕静,让我的怒火直冲头顶,怎么也压制不住。
我头脑一热,又要冲上去理论,被教授不动声色的阻止了,“顾全大局。”
教授说得对,在如此重要且正式的场合,如果我做出过激的举动,不管出发点是什么,丢的都是京大的脸。
不会有人在意事情背后隐藏的原因。
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只因于私我可以和滕静理论,但于公不能影响双方的合作。
“京大并没有这个先例,办公室可以有,一个还是两个无所谓。但单独的共同办公地点,并不是很有必要。”
滕静爽朗的笑了,“教授,我的提议只是出于对项目的考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而且,”她抬起眼睛,看向我和大哥的方向,话是对着教授说,却是说给我和大哥听,“我的这个提议既不违反公序良俗,亦不涉及人性底线,更没有违反法制法规,完全出于合作的考虑,还请教授费心了。”
话说得很官方、很漂亮,仿佛她坦然得真的没有一点私心,全是为了合作考虑。可在座的都是人精,事发突然,虽然不知道起因是什么,但都看得出来是有内情的。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敛着眉头,连同满眼的恨意,一同遮盖。
大哥星眸微眯,薄唇紧抿,腮边可以清晰的看到牙印。他目光寒凉中带着怒意,眼底怒意涌动。
我则用力抠住掌心,剧痛让我的精神保持清醒,才没有让自己指着她的鼻子骂人。
教授静静的看了滕静几秒,突然笑了,“呵呵,既是为了合作考虑,我要是拒绝了,显得格局不够。这样好了,我把贵方的要求向校方反馈一下,结果如何,由校方决定。”
小老头儿话话做事滴水不漏,一句校方决定,把自己完全的自事情的漩涡中摘出来。无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