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五指成叉的给我梳理乱糟糟的头发,趁我不注意又偷了个香,“要不要换件衣服再出去?”
我摇头拒绝了。
这就够呛了,刚刚闹得那么狠,我就不信我爸妈听不着,有意的装聋作哑得了。若再换件衣服,等于自己给自己找事情。
这顿饭吃的有点剑拔弩张,我和妈妈一直提心吊胆的陪着。
我爸也不知哪根神经不对,一个劲儿的灌大哥酒。
大哥知道这也是对他的考验,来者不拒,菜没吃多少,弄了个酒饱。
吃到一半,我爸突然伤感了,老眼含泪的望着我,“唉,我家的白菜最终还是让魏家的猪给拱了。”
爸爸并不知道,现在的大哥是试用装,八字才写完一撇,要说完全拱了并不属实。
大哥一口酒没咽好,咳得惊天动地。
好在大哥反应快,抓紧时机给我爸斟满杯,“兰叔,虽然被拱了一棵白菜,但同时收获一口大肥猪,还是挺划算的。”
把自己说成猪还说得这么自然的,我头次见,没憋住哈哈的大笑。妈妈也抿着嘴儿,轻轻拍了我一下,要我收敛点儿。
爸爸喝了不少,脑袋不太够用,端着酒杯想了好一会儿,大约琢磨着也是那么回事,仗义和的大哥撞了一下杯,“为收获一口大肥猪干了。”
一顿饭结束,爸爸和大哥双双喝得人事不醒。
妈妈把爸爸送回房间,爸爸一路还在叨咕着肥猪和白菜哪个更划算。
我看着躺在沙发上不住的喊小月的大哥犯愁了。
怎么办呢?让他在客厅沙发上将就一夜?不好吧,人家的家就在对门,有家不回,交待不过去呀。
和我妈一商量,还是决定把人送过去。
可是我爸睡了,我妈又不方便,去对门叫人有点张不开嘴,只好以我一人之力送大哥回去了。
“大哥,我送你回家。我力气小,你配合我一下,好不好。大哥你要是听到了,就应我一声。”
好一会儿,大哥从鼻子里扑出个嗯。
“那我现在扶你起来,你顺着点我的劲儿,来,一、二,好。”
喝醉酒的男人,好重啊。
我把自己钻在他的臂弯下,两手抱着他的精腰,一步一挪,困难的向对门移动。
妈妈特有眼力劲儿的打开家门后,又把对面的门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