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从耳根后传来:
“给我点时间,我不会委屈了你和孩子。”
南嫣心脏一动:“你想说什么。”
他静静说:“就像之前说的,我和南雪霓没什么。你不要多想。”
一边和姑姑筹备婚礼,一边却说和姑姑没什么……
典型的渣男言论。
南嫣说:“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你和姑姑本来就是一对。现在在一起,也很正常。”
再次想要挣开他手臂的掣肘,他却将她搂得更紧,丝毫没有让她有挣脱的机会,唇瓣悬在她耳畔,嗓音阴郁:
“真的没任何想问想说的?”
他在想,如果她得知这件事,很伤心,让他不要跟南雪霓结婚,哪怕只是摆出个样子,他可能都会中断与南雪霓的婚礼,再想别的办法……
然而,从头到尾,她没有半点涟漪。
他不奢望她会哭闹吃醋。
但至少,也要给自己一点反应吧?
起码,问一下他为什么非要筹备和南雪霓的婚礼?
可她,什么都不问。
冷静得简直拿他当陌生人。
而不是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他都怀疑,他要是和她姑姑结婚,她随时都能去当伴娘还能顺便帮他收红包!
他最后一点耐性,被她仍旧淡漠的两个字击碎:
“没有。”
爱结不结。
谁稀罕?
难不成还想她哭着求他不要跟别人结婚?
只希望他能和姑姑结婚后能放了自己就好,也免得她费心思费精神去逃跑。
他手掌稍一用力,就将她悬空抱离地面,朝大床那边走去。
她现在是三个人的身子,虽然沉了不少,但对于他来说,还是轻而易举。
她一个惊慌,在他双臂中挣扎起来:“你想干什么?”
他把她背朝自己放在床上,便扯了腰间皮带,甩在地板上。
她听见了动静,贝齿咬下去:“……傅淮深,你疯了吗,我怀孕了……”
他置若罔闻,贴了她因为恼怒而烧红的耳朵:“每次都是这个理由。到底是怕我伤到孩子,还是为你的初恋守贞?”
她知道他是被自己的冷漠气到了,一时说不出话。
在他眼里,她的沉默相当于变相的沉默,愠怒更甚:
“以为我和你姑姑结婚了,你以为我就能放了你?”
手掌覆在她后腰,往下扯。
冰凉感袭来。她想阻止,想要叫,却知道,毫无意义。
还不如省着力气。
……
风消雨散后,天黑透了。
傅淮深抱着一潭春水似的小姑娘去洗了个澡。
洗澡时,看见她雪颈、后背、手臂上分布着大小红痕,他所有的怒气都烟消云散,甚至有点后悔了,轻柔了声音,问她:“不舒服?”
这不纯纯的废话?南嫣累得一个字都不想睡,躺在按摩浴缸里,偶尔嗯哼两声。
她装死的模样,让他莫名紧张,再没有刚才的嚣张,给她洗完擦干,换上衣服,让医生上楼给她看看。
南嫣这才恢复清醒,拦住,不许他叫:“我没事。”
她还没脸皮厚到这个地步。
他不住在这里,无所谓。可她可是每天在这里,每天要跟医生打交道的。
整个庄园要知道她挺着个大肚子和他大白天都等不及,白日宣淫的,事后还叫医生……
还不如死。
傅淮深却坚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