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的试卷,再去答题,答得再完美,这一题的分,也扣了。
她默默走进去,帮他脱下外衣,又踮起脚,帮他一颗颗解开衬衣扣子。
上衣除去,健硕的上半身肌肉,浮现在她眼前。
她的手停止。
他语气带着点施罚的讽刺:“继续啊,只脱上衣吗?”
她手滑下去,摁开了他的真皮钻石皮带,一点点从他窄腰上抽出来。
又蹲下身,一只膝半跪在地毯上,帮他褪下西裤。
线条优美的人鱼线,在腹肌下方展露。
鼓胀傲人的山峦,也赫然霸占了她的视线。
她头一偏,避开眼神。
落在他眼里,却成了不服气的倔强。
他俯下身,将她俏脸一托:“老熟人了。至于还这么生疏吗。”
虽然这男人也不是第一次丢荤话,但这个氛围,还是让她刷的一下,脸红了。
他将她掰正了脸。
她不得不正面对着他,脸蛋上的烧热蔓延到了脖子上。
他本是为了惩罚她与裴澈的私下接触,以及对裴澈的重视,这会儿看小姑娘脸红成了透明粉,雪白的天鹅颈也泛出细密的香汗,后脊仍旧爬上了一股热。
他整个人烧得慌,弯下腰,手臂将她捞起来,像抱婴儿一样抱在怀里,连床那边都没空去,就近把她放在衣帽间穿鞋的小沙发上。
她双膝一弯,背对着他,还没回头,就觉得一股热气贴过来。
明明知道今天再没躲避的机会了,却还是做最后的挣扎:
“傅淮深,我今天不想……”
他听她直呼自己名字,感觉到了她的反抗。
克制着欲念的声音快要着火一样,擦着她娇嫩的耳朵讽刺:
“又怎么了,这次是低血糖了,还是来姨妈了?”
最近,她拒绝了他好几次了。
他积了一身的火气,快要爆炸了。
怎么,是觉得已经把他哄服帖了,不再需要对他花那么多心思、费那么多劲了?
亦或是,心里还是惦记着裴澈那个初恋,抗拒他的亲近?
无论哪个原因,都是他容忍不了的。
说到底,还是他对她的态度太好了。
趁她噤声,他手掌带着愠怒,刺啦往下一扯。
她像是砧板上的鱼肉,被利刃贯狠狠穿,任他吞吃。
唯一能做的,只是双手撑在沙发上,尽量固定住身体,又忍不住:
“…求你不要。”
她从来没有在过程中讨过饶。
因为怀孕了的缘故,这是第一次。
他也意外她会求情。
往日她只会咬住唇瓣,默默承受。
他以为她是不服气自己的惩罚,一口气咽不下去:
“这就疼了吗?嗯?”
男人嘶哑的声音伴随着喘息,让她明白他不可能顺自己意思,只好紧紧咬了下唇瓣,希望他能早点结束。
他见她哑了,又将她头颅掰过来,冷冷质问:
“告诉我,还惦记着你的初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