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指也可以用义肢。
但,精神上承受的屈辱却很难抹掉……
她一想到自己就是南嫣的保护伞,满身的伤,都是代替南嫣承受的……
她就恨不能将南嫣大卸八块!
唯一让她舒坦的,就是这段日子,邵梨容来看望过她几次。
邵梨容对她被绑架的事,既心疼又愧疚。
毕竟知道她是因为儿子,才会被绑。
等她身体好些,邵梨容又频频带她去逛街,看艺术展,听音乐会,就为了让她心情好点。
这天上午,时蓁蓁打起精神,去了剧组。
义指还没制作好,这段日子她都是戴手套出外,头发也是戴着假发。
傅淮深早就跟她说了,让她好好养伤,别去剧组了。
道具组的设计工作,她不用再跟进了。
可她不想少一个与傅淮深接近的机会。
而且,带着伤还为他工作,他多少应该会对她心怀怜爱吧?
另外,她还听说,最近南嫣也回剧组了。
她更不想示弱。
到了剧组,时蓁蓁与南嫣打了个照面,眼神对上,又避开,去忙自己了。
好像没发生过任何事。
剧组的人,也完全不知道两人前不久才被人绑架过。
两人缺勤了一阵子,只当是请了病假或者事假。
只是,看到时蓁蓁戴着手套,有人好奇问了几句。
时蓁蓁只说手受伤了,为了防止紫外线造成色素沉淀,留下疤痕,这段日子要严格防晒。
中午,工作暂时结束。
剧组人员照例拎来盒饭,分发给道具组的人。
时蓁蓁刚吃了两口,手机响了,去旁边接电话。
自从绑架事件后,南嫣对她多了个心眼,总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秘密,循着看去,发现她听电话那边说了几句什么,脸色变了,然后匆匆离开了。
时蓁蓁到了影视城的西南侧门。
门口的一颗梧桐树下,一个四十来岁的精瘦男子正抽着烟,一看见时蓁蓁出来,眉开眼笑,走过来准备拍她的肩膀:
“我的好外甥女,这么久不见,长大了啊,漂亮了啊。回国这么久了都不来找我,真是叫舅舅伤心啊!”
时蓁蓁躲开男人的手,后退几步,左右张望,确定没人,才压低嗓门:
“你找我干什么?”
时富海垮了脸:“舅舅找外甥女,天经地义!咋地,当上了裴家的女儿,就不认穷亲戚了?也不想想当年你是靠谁才能回裴家的……”
时蓁蓁慌忙打断:“瞎说什么,住嘴!”
时富海闭上嘴,却还是嗤笑:“我这嘴巴可以不提,但肚子总要吃饭。蓁蓁啊,你现在不但是裴家女儿,我看网上新闻说,你还搭上了傅氏财团的大佬!总不能看着你舅舅饿死街头吧?”
时蓁蓁早知道他出现的意图:“我回裴家后,已经给你转过几次账了,哪有那么多钱给你?你很清楚,我虽然回到裴家了,但我爸重男轻女,不重视我这个私生女,家里的产业,都是给裴澈打理。”
时富海一副无赖嘴脸:“那傅氏财团的老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