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什么,似乎都不重要了。
宋一念自嘲一笑,握紧了保温桶的提手,装作洒脱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打扰陆总工作了,我竟然忘了,我不是钟鼎量子的员工,无权过问你的行程!”
她转身就要走。
陆钟笙捧住她的双肩:“宋一念,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
“你站住!”
陆钟笙伸手要去抓她的肩头,但她肩膀往后让了让,他把它扳回来。
“宋一念,又跟我闹什么别扭,嗯?”
她扭头不看他。
他连她生什么气都不明白,还说什么呢?
“我累了,钟笙,求求你让我回家休息睡一觉吧,有什么话都等我睡一觉以后再说好不好?我现在好难受!”
陆钟笙抚上她的额头:“病了?”
宋一念推开他的大手:“不是。”
就这么让她走了,他自然是放心不下。
陆钟笙咬了咬牙,连搂带揽地把她带到了直行电梯间。
路过秘书室,所有人都不敢抬头看一眼。
陆钟笙拉着她上车,却被她掰开手指。
“你回去吧,我自己走。”她此时实在是不想见到他的脸。
他越是关心她,越是提醒她,他骗了自己的事实。
她不想见到他虚伪的面孔。
但陆钟笙十分强硬地将她塞进车里,不容她违抗,吩咐司机开车将他们送回了湖边别墅。
宋妈还在午睡,张妈见到两个人推推搡搡回来了,不由得吃了一惊。
“先生,太太?”
陆钟笙摇了摇头,用眼神制止了张妈。
张妈目送两人上了楼,却不敢说一句话。
宋一念一进家门就直扑进卧室,衣服和鞋子都没有脱,直接拉开被子往里面钻。
陆钟笙握住被角,将她往自己身边带。
“宋一念,我知道你生气,不要自己跟自己较劲,你生气骂我就好了!”
宋一念拽了拽被子,大拇指上的伤还疼着呢,根本使不上力。
索性甩开被子,跳下床,打开衣橱取出另一条被子来。
没想到陆钟笙把这条被子也抢了回去。
“宋一念,我觉得你不应该把公事和我们的感情混为一谈。我是不应该骗你,把去新加坡说成去慕尼黑,但于我来说,这就是商业机密,我不能告诉你实话。”
是啊,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外人,不值得信任,连‘商业机密’都不能透露的外人罢了。
陆钟笙不理解她在气什么。
扳过她的身体,逼她正视自己。
“我骗了你,也是为你好,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有好处。”
呵,好一个为了她好!
宋一念背过脸不看他,陆钟笙偏要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
“你这是在为了贺时煜向我抗议?觉得我不该挖了时光集团的人?还是觉得,我不该盯着国家体育馆这个项目?”
她不说话,两条腿发软,快要支撑不住身体。
她坐在床边,蜷缩着身体,歪躺着,一言不发。
陆钟笙也坐了下去,手臂环放在她的腰间,握住她的手。
宋一念的手冰冷,他眉棱一跳,在她发顶轻吻了一下。
“宋一念,我不否认,国家体育馆这个项目我从未放弃过,你说我卑鄙也好,说我不择手段也罢,我始终坚持这点。于时光集团来说,这个项目至关重要,于钟鼎量子,也是如此。
钟鼎量子和时光集团一向都是竞争关系,至少在五年内,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商场如战场,随时都有被别人吞并的危险,也随时都要做好吞并别人的准备!
宋一念,我是个有野心的人。我在你面前从未掩饰过我的野心,如果我的做法让你感到生气,我可以道歉,但我不会停止,这一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