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就对上了男人垂下来的凤眸。
他眼眶仍然是红的,唯有眼瞳浓稠的厉害。
安歌抿了下唇,“霍总……这样压着,你不疼吗?”
霍少衍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俯首,薄唇贴在她的耳际,声音缱绻蛊惑的对安歌说,“当然疼……”
他声音有些嘶哑,
“但,如果你能亲一亲,吻一吻伤口的话,兴许也就没那么疼了。”
亲一亲,吻一吻?
安歌蹭的一下,脸就红到了耳后根。
霍少衍的话还在继续:
“安安,如果你吻一吻,亲一亲的话,我会……好的更快。还有半个月就到下月初了,马上就是给欢欢做割肝手术了,你难道不想我快点好起来么?”
如靡靡之音,缠绵在她的耳侧,蛊惑着她……
霍少衍在她泛红的面颊上亲了亲,声音愈发的低沉以及沙哑了,
“安安,我真的很疼……你难道不想看看我究竟为你伤的有多严重么?我对麻醉过敏,是不能打麻醉,
整个手术过程都是硬抗的。你只看到我的伤口缝了十几针,但却不知在被摘走脾脏时,我究竟有多么的疼呢……”
顿了顿,似是因为要忍受伤口的头疼,他整个人都停了下来,好一会儿,他才像是有气无力的说,
“你吻一吻我,就当是精神上有了一定的抚慰呢。”
安歌手指蜷了起来。
她抬眸,就对上了霍少衍黢黑浓郁的黑瞳。
在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倒映。
在四目交汇的那几秒间内,她心软了。
安歌浓密的睫毛轻微的颤了颤,视线很快就话落到他受伤的腹部。
她抿了抿唇,最后抬起手,一颗一颗的解开他病号服上的纽扣。
伴随每一粒纽扣的落下,她的心就像是被拧紧了一下,泛出细微的疼来。
当他缠着纱布的腹部完全坦露在视线里时,她因为纱布上渗透出来的血色,而眼眶湿红。
她伸手想要触碰一下渗出血迹的纱布,但又忍住了。
她喉头有些发紧,眼前的视线变的有几分模糊,
好一会儿,她才听似平静的问道:“很疼吧?”
安歌低着头,整个人给霍少衍的状态就是她在专注观察他的伤口。
此时的霍少衍是看不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