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诡异。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下半身隔着被褥几乎跟她黏在一起,
她衣裳凌乱,脖颈上残留着男人留下来的清晰吻痕,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此时她跟男人的画面香艳异常,但安歌却又是那样的淡然。
她甚至在安暮心那声新年快乐以后,淡定如斯地回道:“元宵节快乐。”
顿了下,她煞有介事地问道,
“你要参与进来吗?反正都是替代品,霍总体力蛮好的,应该会带你玩。”
安暮心气哭了,掉头就跑了。
安歌听她哒哒跑下楼的动静,笑得前俯后仰。
她好像真的心情大好,甚至笑得眼泪都掉出了眼眶。
霍少衍看她就像是看个精神失常的女人,原本被点起的暗火,此时已经找不到一丝踪迹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蓬勃而出的怒意。
他长指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声音阴沉:“很好玩,嗯?”
安歌的下巴有点疼,她答非所问:“你要来一发吗?不来的话,我要睡觉了。”
半个月前在车上那次,其实霍少衍也没有真的欺入进去。
那次,安歌用别的方式给他助兴了,但那次霍少衍并没有得到真正的餍足。
此时,安歌赤裸裸地说出这种话,对于霍少衍来说是充满诱惑的。
但,他没办法对一个看似温软乖巧其实浑身都长满无形倒刺的女人有那种兴致。
哪怕,她看着秀色可餐,恨不能一口吞掉,但他不愿意碰。
如果真的碰,那必须在碰她之前,拔掉她满身的刺。
因此,霍少衍放开她了。
他在主卧找到医药箱以后,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安歌在这之后,就灭了床头的落地灯,从新躺进了被窝里。
她闭上眼,很快就酝酿出睡意,沉静地熟睡了过去。
似乎,先前的种种,都跟她无关呢。
翌日,安歌穿戴整齐,九点出现在楼下。
今天是元宵节,按道理她应该穿一身喜庆的大红色,但她舅舅温大强才刚下葬,还没有过丧期,所以安歌穿了一身黑。
黑色的打底长袖连衣裙,黑色大衣,以及黑色短靴。
脖颈上戴着霍少衍送给她的长命锁吊坠,即便这玩意儿起初是霍少衍从拍卖会现场拍下来送给安暮心的,但安歌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