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按道理说,孕十四周,应该是显怀了。
就算不显怀,那至少应该有一点肚子才对。
但,她太瘦了,所以,她小腹的手感仍然是平缓。
隔着一层薄薄的病号服布料,他掌心在她小腹上摩挲着。
安歌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可眼睛仍然平静,“不要动我的孩子。”
霍少衍撤回自己的手,凤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笑非笑般的口吻:
“不急。咱们先不提孩子的事。先来聊一聊,你放在我那里的那坛骨灰,你跟我硬碰硬,对你能有什么好处呢?那坛东西,既是你母亲温宁女士留给你的,想必是十分重要,你也很想拿回去,不是吗?”
安歌心脏往下沉了。
霍少衍的话还在继续:
“再怎么不济,你不是还有个弱智的舅舅被安治国他们找回来了吗?那可是你母亲温宁女士除了你以外最血浓于水的亲人了,你难道不在乎吗?”
安歌闭上了眼,身体都在发抖。
好一会儿,她睁开眼,眼底似蒙上了一层雾气,
“好吧,是我不自量力不该挑衅你惹恼你,你想怎么处置我,我都悉听尊便,但不要动我在乎的人和东西,可以吗?”
霍少衍手指捏上了她白嫩无比的下巴,掌心收紧,声音骤冷了几分,“还要跟我离?”
安歌:“我气头上的话,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这场婚姻游戏的主导权在你的手上,我说什么或者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你的决定,不是吗?”
霍少衍手上的劲更大了些,捏痛了安歌。
她吃痛地发出了一声闷哼声,眼眶有些泛红,说道:
“霍总,人都是情绪化生物,没有谁是圣人呢。你跟安宝盈厮混上床,纵容她给我发你们的激情照片刺激我,也纵容她三番两次地向我挑衅,我一忍再忍,也会忍无可忍的。
我只是在受伤且无奈之下接受了唐久泽的帮助,这在你看来却是犯了不可以饶恕的罪,我心里不该有怨气么?你总是能为了你在乎的一切人或者是事将我撇下,
你说你给我霍太太这个身份是给我一个最基本的生存保障,结果,我特码的出个门被小偷抢了东西都指望不上你,还不许我适当发泄一下脾气吗?”
霍少衍一言不发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冷笑说道:“合着还是我的不对了?”
安歌抿了抿唇,压下涌上心头的激烈情绪,说:
“不敢。我只是单纯说出我内心最真实的感受。一,你无法对我提供安全保障,二也无法做到对我的关照,三,从不考虑我的身体情况就按期抽走我的血,四,时不时的威胁以及打压我,
统统一切都让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似乎也对恐惧麻木了。但我知道,恐惧一直都在,它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一分一秒……霍总,你让我变得更加诚惶诚恐了。”
霍少衍因为她最后这番话,整个胸腔都狠狠地颤了一下。
他凤眸掠起风暴,蓬勃的怒火仿佛下一瞬就能喷出眼眶将她毁灭。
可事实上,他什么都没有做。
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所以,你的意思呢?”
安歌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我的意思重要吗?或者说,我的想法有用吗?”
霍少衍周身的气场都冷了,淡漠又刻薄。
他单手插进西装裤兜里,语调清冷:
“坦白来说,我对你是有一点点的喜欢,但这一点点的喜欢也仅仅是对你的新鲜劲还没有过。这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点喜欢和新鲜劲支撑不了我们婚姻走太久。所以,你若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