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跳,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说:
“我……我去过霍家地窖。我……我的孩子就是那晚地窖里的男人的……”
男人摁住了她的肩膀。
他额角青筋绷了起来,气息粗沉地对她低吼:
“为什么之前不承认?为什么一直死不肯承认?”
安歌肩膀被他捏得生疼,眼圈有点泛红,声音明显有几分怯懦,
“因为……因为我不确定,不确定那个男人是不是你。那晚地窖里死了个男人,所有人都说那个死了的男人是大毒枭。
后来,即便你否定了他是大毒枭,但他也是大毒枭的亲弟弟。我害怕孩子是他的,你会对我们赶尽杀绝,所以,我不敢。”
霍少衍好一会儿没说话。
他双手松开了她的肩膀,像是一瞬间疲惫不堪身子陷入了身后的椅子里。
他闭上了凤眸,盖住了眼底翻滚的戾气。
他不再说话。
安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可以肯定他此时的心情一定糟糕透顶了。
她几度欲言又止,好一会儿后,她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问:
“所以,那晚地窖里被铁链锁起来的男人,除了你,还有那个死了的男人,对吗?”
事实上确实如此。
死掉的那个男人是大毒枭的亲弟弟,代号叫蝎子。
霍少衍发病的那晚,蝎子刚好也被关在地窖里。
且蝎子的死因,法医给出的最终结论是纵欲过度。
简而言之,他是死在女人的身上。
霍少衍喉咙像是被一双手锁住了,呼吸变得紧促起来。
半晌,他才睁开一双猩红的凤眸,目光深不可测地看着她,说道:
“你的孩子,不是他的就是我的。如果羊水穿刺DNA亲子鉴定结果显示不是我的种,你想活命,就终止妊娠吧。”
安歌心脏狠狠地揪了一下,激动的说:
“我有什么错又有什么罪?为什么,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要拿走我一双孩子的命?”
霍少衍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冰冷,对她宣判道:
“你错就错在运气不佳,怀了不该怀的孩子。”
安歌手指蜷了起来,说:“如果我不愿意呢?”
霍少衍:“那我就只能丧偶了。我霍少衍这辈子都跟大毒枭势不两立,他们的后代,只能是死。”
安歌情绪失控:“可是稚子无辜,你为什么要这么狠?”
霍少衍情绪更加激动,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阴狠而又冷冽地说:
“事到如今,你应该听说过十年前帝都秦家的灭门惨案吧?秦家上上下下七十二条人命,无一生还,
最小的才六个月大,他是被一根长约二十公分的铁棍钉在墙柱上的,死状惨烈!你知道,这桩惨绝人寰的灭门惨案的幕后凶手之一是谁吗?”
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听霍少衍这么口述,安歌一颗心就不可遏制地疼了起来。
她眼波微动,哑声问:“谁?”
“蝎子。”
安歌嗓音绷紧:“蝎子是谁?”
“就是两个多月前因为纵欲过度导致急性心肌炎死在地窖里的男人。”
安歌不再说话了。
霍少衍的话还在继续:
“霍太太,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日日为自己祈祷了,祈祷你的孩子最好是我的,否则,我能让你活着,都是对你最大的仁慈呢。”
安歌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且无声而汹涌。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崩溃。
哪怕是妈妈温宁女士病逝的那些天,她也未曾像这样崩溃过。
霍少衍没再跟她说话了,他重新发动了车子。
车子在半小时后抵达安歌的住处御苑。
此时,安歌的情绪已经完全平复了下来。
她推门下车前,侧首问面色无澜的霍少衍,“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