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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点想。”
她的乖巧以及温软,瞬间就抚平了霍少衍胸腔里所有的烦躁和恼意。
他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这么乖?”
安歌手臂圈住他的脖颈,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他,说:“吃了不乖的亏,所以得长记性。”
霍少衍心情大好,不仅将她抱回了床,还主动跟她提起补婚戒的事,
“等空了,带你去挑个婚戒。”
安歌心脏微动,漂亮的睫毛颤了颤,想说以后还是会离,戒指实在是没必要。
只有嫁给爱情的女人,婚戒才会戴得有意义呢。
否则,只能是捆住灵魂的枷锁,令人痛不欲生。
可到了嘴边的话,她还是识趣地咽了回去,“好。”
安歌高烧,人也疲倦,贴在男人怀里,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得不深,因为身旁的男人起身去接电话时,她是知道的。
阳台的门没有关严,断断续续地传来男人的声音。
“我不是医生,不舒服了就去医院。”
“可是医生说有先兆流产的症状,你奶奶都去了医院,你身为孩子的父亲却在狐狸精那快活,你像话吗?”
说这话的是傅柔。
户外温度很低,风一吹,令人周身清冷。
但霍少衍并不畏寒,他只觉得这阵风吹得他汗毛孔都散开了,人格外的清醒。
半晌,他才开口,“知道了,我等下过去。”
结束电话后,他走到了安歌的床前,“睡着没,我要出去一趟。”
安歌睁开眼,眼睛因为高烧而通红得厉害。
她猜出他要去见谁,她也知道她没有阻拦他的理由,但还是因为一股难言的酸涩而忍不住的说道:
“新婚夜撇下妻子去见前任么?”
“吃醋?”
安歌想了想,说:“吃醋谈不上,但那个人是安宝盈,我不乐意你撇下我去找她。”
但,男人却没有因此而留下。
他拿上外套一边穿一边说:
“霍太太,你管得太宽,会让我不高兴。早点休息,我抽空会来看你。”
安歌哦了一声,说:“抱歉,是我僭越了。”
她这样说,去了一趟主卧拿了一个木质黑色小匣子送到了他的面前,“给你的新婚礼物。”
霍少衍心头激荡了一下,凸起的喉结微微地滚动了一下,“是什么?”
安歌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串佛沉珠后,便将木质盒子放在了茶几上。
那条手串,霍少衍觉得眼熟。
噢,他想起来了。
他生日派对那晚,在皇潮夜店,她来找他,送的就是这个。
当时他因为恼火她跟唐久泽勾勾搭搭人在气头上,当场就把手串摔断了。
没想到,她竟然又把珠子捡起来,从新用线穿了起来。
霍少衍再一想起,她给别人送礼,都是一针一线花心思的,对他如此敷衍的态度,他心里的恼火顷刻间就烧到了喉咙处。
他忍了又忍,才压下恼火,冷声道:
“你拿一个被我摔掉的玩意再我来敷衍,过分了!”